草庐后院小水塘,天色已晚。
吴缺盘坐在水塘中间突起的一个小圆石上。
深秋的水面平静无比,水面上浮着一片片的落叶。还有一些正在空中飞舞着。
钟南如踏平地一样静立在水面上。伸展双手,掌心向上。头微仰,眼睛平静的闭着,浑身上下有一股引人心魄的气息四处弥漫,无形地包裹住吴缺全身。两人就这么相对着。
许久之后,吴缺站立起身。右脚轻轻的踏在水面上,右脚在水面一浮一沉。而后吴缺双收起了右脚,站立在圆石上。双眼直直看着老钟南。又摇了摇头,低声叹了一口气。
“双脚同时踏上水面也许可以悟通。这只是修行的第一步,不要急燥。”钟南轻声说道。
“老头有病吧,怎么那么喜欢让我下水呢?”吴缺恶意的想到。
“用你的意念,就好像你前面的不是水,而是一片平地。用你的想像力。”钟南又道。
“喂,老头,今天下午。我已经落水了好几次了。你的话能信吗?”吴缺不耐的问道。
“鸟儿为什么会飞,因为它有翅膀。人为什么不会飞,因为他没翅膀。”钟南依然不急不燥。
“你废话了一天了,这谁不知道。”吴缺有点炸了。
“意念就是人的翅膀,不静下心来。是体会不到翅膀的。你坐了一下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钟南睁开了双眼,露出一丝不耐。
“我以经够静了,还是体会不了我的翅膀。老头是不是在玩我。”吴缺不愤道。
钟南的耐心终于在一下午的时间,被吴缺给磨没了。皱眉向着吴缺走去。一脚踹在吴缺身上。
“你做不成鸟,就先在水里做一会鱼吧”钟南转身就走。
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浪费我一下午时间,屁毛都没懂。”
“老头,我告诉你,不会教,就别说别人笨。”小吴缺从水中伸出脑袋。朝着钟南恶狠狠的吐了一口水。
小吴缺抖了抖满是水的小脑袋。向着岸边游去,一边游一边在想:“成为水中的鱼”这句话。
只见吴缺双腿并拢。身体像鱼一样扭动了几下。整个人在水中忽然愣住了。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身体又扭动了几下,停住了。
“老家伙好像有点门道”吴缺在水里顺着水流不停的做各种各样的动作。最后竟开心的笑起来。
正在庐中气闷的坐下来的钟南,微微抬起了头。露出阴冷的表情。
“这小家伙,蠢笨无比。竟在水中戏耍起来。。”钟南眉头一皱,便闭上了眼睛养起神来。只不过此时有一股阴晦的气息在他浑身上下流窜不已。正在水中戏需的吴缺忽然觉得一股心惊肉跳的气息出现了庐内。双眼微微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