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把纸条捏成一团,“没什么,小家伙又在动呢,可爱极了!”
梁妈妈这才没问什么,可是,眼下这情况算什么?童一念觉得可笑,陆向北还真的把她给管起来了,趁着她现在不能动,还找梁妈妈来看守?他把她当成罪犯了还是怎么的?
不过,无论他怎么看着她,三天后她也要出门,因为三天后,是依念发布会的日子,她一定要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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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向北在市委开完会已经临近中午,司机小杜正开着车载着他赶往公安局,下午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为了不至于晚上加班而无法陪童一念,他决定中午开始加班。
然而,宾泉区的派出所长却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昨晚宾泉酒店的事有点异常,并且在电话里提到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名字让他不能小觑,于是让小杜改了道,直奔宾泉区派出所。
“我们昨晚去救她的时候,已经迟了,她被人给强/奸,但是,那人却只承认自己是嫖/妓,了钱的。我们问了她一个晚上,她一句话也不说,流了一个晚上眼泪,说要见你。后来,那男的招供,这个女人是一个叫光头的人给介绍的,他在光头这儿是熟客。据查,光头是宾泉夜总会的小头目,而宾泉夜总会……”所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稍稍思考后又道,“除了你以外,她还提到一个名字——贺子俞……”
前面就是伍若水所在房间,他为陆向北打开门,请陆向北进去,自己却关了门,在外面等。
陆向北沉默着,不愠不火的样子,坐了下来,他的对面,是披头散发双眼空洞无神的伍若水。
沉默良久,伍若水都没有发现陆向北已经来到她面前,仍是呆呆地看着前方,看着陆向北所在的位置,却没有看到他的存在。
陆向北终于开口说话,“若若。”
他叫她的名字,她浑身一个激灵,从呆滞的状态醒了过来。当她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是陆向北的时候,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趴在他身前的桌子上痛哭流涕,“陆大哥……陆大哥……救我……救我……我不是有意要害念念姐的,是贺子翔!是他推我,我才不小心撞到念念姐……陆大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凝视眼前的她,怎么也无法把两年前那个青春活泼的少女和现在这副模样联系在一起……
他稍稍往后退了退,静冷地问,“若若,贺子俞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去害念念?”
本来还在狡辩的她,在那一瞬间跌坐在地……
“好吧,你可以不说,我已经知道。我只是想问你,你怎么知道那天晚上念念去听歌剧了?这个绝不是贺子俞透露给你的。”他的声音又沉了几分。
伍若水抿紧了唇,似乎没有说的打算,眼睛里死灰一片,仿佛已经看到了世界的末日。陆向北,本是溺水的她最后的稻草,但现在,她深知,这根稻草也已经偏离了她……
那么,多说还有什么意义?
陆向北站了起来,“那我走了,剩下的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派出所会处理好的。”
“陆大哥!”伍若水忽然尖声叫住了他,眼泪犹如泉涌,“陆大哥,我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你,你就没有一点点内疚吗?我曾经,也是多么美好的女孩,可现在,现在呢?”
她失控地抱紧自己的胸大哭,“现在,一个女孩宁愿死也不愿意发生的噩梦发生在我身上,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内疚?责任?
他心里有沉重的回声一声声传递,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当年在法国,冷冷冰冰对欧阳妍,就是怕这样的事情,可回到这里,受如娇之托,逼得没有办法,才会在伍若水生日和一些特别的日子去看看她,礼物也都是如娇买的,他不过是转交而已,而且每次都和伍若水说得很清楚,是姐姐给她的,是姐姐托他来看她的,甚至,在本市,他是童氏女婿,是已婚男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可是,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面对他的沉默,伍若水更是声嘶力竭,“陆大哥!我已经活不下去了!贺子翔不会放过我,他放话出来,要挑了我手筋脚筋,我走到哪里都是死,还不如现在死在你面前!我恨你们!恨你们每一个人!更恨童一念!我到底错在哪里?不过是在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爱上了你,就要遭受这样的苦?那凭什么,你和童一念还可以幸福下去?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要你永远内疚!陆大哥,你记住,若若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都是因为你!我变成鬼也要天天在你们中间喊这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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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有一更,估计要10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