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小说BT吧>科幻灵异>横滨NPC在柯学世界在线追番> 第90章 四合一(补入V加更+长评加更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90章 四合一(补入V加更+长评加更3)(1 / 2)

 iic?这并非是森川檀熟悉的名字。他虽然只是医疗部的一员, 大部分时候都在坚守后方,但正是这一点,让他也不曾错过afia大大小小的每一次战役。可以说, 哪些组织曾和aifa起过冲突,哪怕只是小摩擦, 只要双方见过血, 他都记得一清二楚。而那些组织的名字,没有一个跟这几个字母有关。

所以是外来的组织?因为想快速在横滨站稳脚跟、打出名声,所以才选择了afia作为扬名立万的第一步?对这种掀起纷端、只为了私利的行为,森川檀微微皱眉, 他并非和平主义者,只是无法容忍身边的人有丝毫受伤的可能。他见惯了鲜血, 但却仍然无法适应鲜血。

“太宰。”18岁的森川檀在身量上高出自己的幼驯染一截,幼驯染前行的速度再快, 他也只是普通地迈开了长腿、只消一会就追上了对方, 但是在和对方即将处于平行时, 他的脚步又慢了几分, 最后稳稳地落后在一臂远的后方。他仔细研究过这个距离,不会太远到让自己伸手碰触不到幼驯染, 也不会太近到幼驯染露出不适的样子、而故意拉开距离。他高大的身影缀在太宰治的身后, 像守候、像追随,更像是无法碰触的参与商,只有两个人在光下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听到呼唤的太宰治头稍稍偏了几分,他的视线落在了两个人重叠的影子上,然后又平静地移开。“嗯?”他的语调微微拉长, 显出了几分缱绻, “阿檀想问什么?”

“iic这个组织——”森川檀自认为在“智”这个领域比不上脑力派的幼驯染, 所以自己能想到的东西,对方肯定早就心里有数。太宰治向来不耐烦给人详细解释计划,他只需要作为执行者,不犹豫、不怀疑地忠实地遵嘱行动就足够了。所以森川檀犹豫了片刻,又吞回了本来想说的,“我需要做什么?”

“iic,这是一个欧洲的异能组织。”太宰治轻描淡写地开口,“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和彭格列的交易让他们眼热,大老远的跑来找茬呢——中也办事真是不牢靠。”

“所以,中也出差就是去意大利了么?”提及另一个好友,森川檀的眉目又柔和了几分。

“嗯。”太宰治点头,视线在森川檀的眉眼间一扫而过。“iic是欧洲的组织,而彭格列是欧洲地下世界的王。iic的挑衅行为无疑会伤害到彭格列和ort afia之间的交情,所以boss派出了我们的干部候补去探探彭格列的口风,看我们是下死手,还是下个二分之一死。”

森川檀轻笑了起来,“反正挑衅afia,必将以血来报。”

“阿檀很看重afia么?”太宰治突然轻声问道。

“因为父亲,因为太宰,还有中也,还有红叶姐他们——”森川檀温柔地笑了起来,“所以,afia是家。”

“啊,是这样么?”太宰治垂眸,“所以阿檀才跟我一起行动的吧?因为无法容忍有人试图破坏你的‘家’。”

森川檀楞了楞,他想说,他眷恋的并非是“家”这个名词,而是被他含括在内的成员。他更想说,他注重的并非是维护afia的尊严,而是每一次和幼驯染的相处。自从16岁时,幼驯染仿佛玩笑般的那句“不要再来找我了”之后,他能隐隐感觉到幼驯染和自己渐行渐远,甚至于到了现在,如果不是自己主动,幼驯染在自己生活中甚至留不下身影。他就像是猫,总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你再怎么想努力拉近距离,却只能逼得对方越逃越远。

所以,他学会了忍耐,学会了等待,学会了保持距离。反正,只要他一直坚守在幼驯染的视线范围之内,幼驯染万一回头就一定可以发现自己。

“我只是,在怀念跟太宰一起的日子。”森川檀叹了口气。此刻他只能看见幼驯染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安全距离”了,再继续靠近,反而会把幼驯染推到更远的地方——你看,即使是“不要再来找你”,我也能摸索出让你能够接受我存在的方法。森川檀的笑容有些苦涩,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一腔执念地挽留。

太宰治被“怀念”这个词语触动了心弦,鸢眸中波光一闪,仿佛蜻蜓轻轻触动了水面,带起了一阵并不会扩大、也无法持久的涟漪,然后又恢复成为不可见底的深潭与不可融化的坚冰的模样。

他面无表情地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他早已安排了一切,实在是不该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动摇。他要用生与死,划开最深的鸿沟,将森川檀留在另一边的世界里,和自己再无交集。

在幼驯染的描述中,iic这个欧洲异能组织是因为afia和彭格列之间的合作而心生不满。这是一个合理的推测,毕竟afia的主要势力范围在横滨、在日本,如果不是彭格列的继承人在日本、需要和日本本土的极道势力打好关系,这笔单子想也不会远渡重洋来到afia手中。而欧洲的组织不满彭格列的大额交易便宜了外人而上门挑衅,逻辑上找不到错处。

可是,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森川檀舔了舔唇。他一手持枪,另一只手把幼驯染牢牢护在身后,快速地在心里思考着。挑衅也好、发泄不满也好,目的最后还是彭格列的交易,有命在,才有生意可以谈。可是iic这群人,却仿佛是一群殉道者,赴死才是他们的执念。

本来今天只是打算和幼驯染简单探查一下对方的部署,并没有想过起剧烈的冲突。但是iic一见了他们,却像是闻到了腥味的鲨鱼,一拥而上、大有决一死战的气势——这只是iic一个小据点,规模远远达不到需要双方死战的地步。

杀干净没有难度,但是还是得留活口审讯才行。森川檀沉着脸,面对一群“敢死队”一样的疯狗,怎么给对方留下性命反而是难事。

“受伤了呢,阿檀。”被挡在森川檀身后的太宰治,忍不住伸出手擦去了森川檀脸颊上的血痕,他低头注视指尖的猩红,舌尖轻轻一舔,“苦的。”他吐了吐舌头,夸张地抱怨着。

“小心脏。”森川檀视线在太宰治若隐若现的舌尖上一扫而过,像碰触到火焰一样,匆匆收回目光。“只是擦伤而已。你没事就够了。”

“明明是医生,却意外地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嘛。”太宰治揶揄地说着,他们在激烈的枪声之中,却仿佛找到了过去的时光,难得平静地交流起来。

“因为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森川檀也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虽然面对的是生与死的较量,可是却轻松得如同年少时的玩乐相处。他回过头注视着太宰治的右眼,“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受伤就够了。”

太宰治躲开了森川檀的视线,他抿起嘴,像是在推脱着寻找借口一样,强行转移着话题:“阿檀,给我一个活口。”

“遵命。”森川檀收敛了笑意,眉眼间染上了锋利的气息,他扭过头,注视着激战的双方,默默寻找着最适合射击的角度。

这算是一个关系和缓下来的信号么?森川檀一边射击着,心神微动。毕竟,幼驯染伸手为我擦掉了血迹。哪怕只是这样一个稍微带一点亲近的举动,都足以让自己喜悦地苦恼起来。

他将身后的人保护地更加严实,如同恶龙盘踞在自己的珍宝之上,旁人不得窥视。

“比想象得慢诶。”枪声渐息,太宰治的部下开始清扫战场。太宰治也终于被森川檀从掩体后“释放”了出来,他站在iic和afia的成员的尸体之前,双手环肩,朝身边的人抱怨着。“中也虽然喜欢蛮干,但是效率可比你高多了。”

“我本来就没有中也厉害嘛。”森川檀无奈地笑着,“我的体术也只是中下的水平罢了。”

“硝烟的味道也好难闻”太宰治又皱了皱眉,“中也直接用异能,可不会有这么重的气味留下来。”

“我本来也没有异能嘛。”森川檀早就习惯了太宰治的态度的忽冷忽热,他的幼驯染可以上一秒对你笑意盈盈,下一秒又把你嫌弃得一文不名,所以他表情仍然没有变化,依然带着温和的笑意。他注视着故意找茬的太宰治,像看着猫咪在挠着自己的裤腿一样,没有丝毫不耐。

“嘁。”最先退缩的永远是太宰治,他仿佛只是为了强行把两人刚刚友好的氛围破坏殆尽,所以才故意做出冷淡的样子,见森川檀态度不变,他轻轻啧舌,又镇定地扭头。

他看着被押解的iic成员,露出了阴冷地笑容。“就是你们,在试图挑衅ort afia么?”他抬起脚,踩上了对方的肩膀,发泄一般地用劲,直接将对方踩趴,整个身体都跟地面来了一次强硬的接触,“碰”地巨响声后,空气中扬起了一股尘埃。

那个iic的成员匍匐着,艰难地仰起头,扫视了一眼太宰治,视线在他身上的绷带停留了一瞬。他一边呻吟着,一边开口,“你就是——太宰治么?”

森川檀注意到了视线的停顿,那仿佛是一个在确认着什么的信号一样。他心头微微一颤,“不太对劲,你——”他看着如同在期待着什么一样的幼驯染,越发的不安起来。

“哦?你知道我的名字?”太宰治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低下头,阴郁的视线扫视着iic的成员,语调轻柔地带上了蛊惑的味道:“呐,这位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呵呵呵——”那个iic的成员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他悄悄地把手向怀里伸去,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

“太宰!”来不及分辨对方怀里到底藏着什么,森川檀立刻掏出枪,直接瞄准了对方的头颅,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尖锐的笑声随着枪声的响起而突兀地停止了。

“阿檀。”太宰治侧头,他的脸颊带上了些许因为不曾闪避开、而沾染上的血迹,他盯着森川檀,“这可是好不容易留下的活口诶。”他勾起嘴角,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自夸:“这么近的距离,他杀不死我的。”

“可是阿檀你却杀掉了他——iic的情报怎么办?”太宰治轻轻地说着,看着森川檀的那只鸢眸里闪着迷离的光:“阿檀的‘家’可经不起iic再反复折腾了。”

“情报再去找就是了,”森川檀收好了枪,他平复着过于紧张的心跳,“但是却没有必要让你涉险。”

太宰治露出了微妙的笑容,“就是这一点,阿檀才讨厌到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太宰治抿起嘴,像是喜悦又像是痛苦,“我已经很努力了——”

“滴。”

iic的尸体上传来了一声什么东西启动的轻响。

森川檀本能地伸手拉住了太宰治的手,用劲全力把他扯进自己怀里,然后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牢牢地按着他的头,让对方能全然地躲在自己用躯体构筑的血肉屏障之中——下一秒,尸体骤然炸裂,巨大的冲击波直接掀翻了在场的所有人。他背对着火光,在响彻天际的爆炸声中,他贴在幼驯染的耳边,低声说道:“不要害怕,太宰。”

他能感到自己胸前的衣服被突然抓住,“不要怪我,阿檀。”恍惚中,幼驯染带着哭腔这么说道。

为什么会怪你?你又不知道这个iic成员身上绑着炸弹,多半和心跳相连——只要心跳停止,炸弹就会开始倒计时。

你是算无遗策的太宰治,但是我却不会期待你一个照面就能试探出所有的阴谋。

何况,保护你早就成了我的本能。我又怎么会因为受伤而迁怒?

森川檀无法理解,可是没等他再继续思索下去,他就沉入了漫长的黑色梦境之中。

就连梦里,都仿佛听到了幼驯染压低着嗓音的悲泣,像是面对命运一样无法反抗的无助和悲哀。

森鸥外沉默地看着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养子,那么近距离的爆炸,能捡回一条命实属幸运。他在监护仪稳定的“滴滴滴”中,召见了同样负伤的太宰治。

“boss。”换上了新的绷带,外人没法仔细查看伤情的太宰治,丝毫没有在森川檀面前的柔软,他收敛起了全部表情,像没有缝隙的钢铁,也像是蛰伏的黑色的野兽,周身都缠绕着危险的气息。

他生气了,因为重要的人受伤而感到愤怒。

森鸥外直觉地这么想着,看着昏迷不醒的森川檀露出了些许欣慰的微笑。

“异能特务科的种田长官,向我提了一个绝对不可能拒绝的交易。”森鸥外看着微微垂着头的太宰治,轻轻叹息着。“iic这次的人体炸弹已经有了恐怖袭击的苗头,在官方看来,这不再是黑道之间的斗争了。”

“是在担心iic对平民出手、做自杀式袭击么?”太宰治问。

森鸥外颔首,他就知道自己的弟子聪明到能看出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对太宰治寄予厚望,此刻也如同课上问答一样,诱导性地引领着对方思考。“但是iic依然属于里世界,而且还是欧洲的组织。在他们没有对官方正式宣战之前,军警并不方便出手。”

太宰治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着异能特务科和军警的畏手畏脚,都被外国的地下势力欺负到明面上了,还因为顾及着异能大战的余威,而不敢正大光明的执法。“那么,种田长官提出的交易是——”他抬起头,眼神阴暗,“让ort afia解决iic么?以——为afia首领之子复仇的名义?”

前头的afia和iic之间的纷争,往大了说也只是经济上的龃龉带来的武力纠纷,虽然见血,但还远远没到需要斩尽杀绝的地步——打个二分之一死,虽然只是玩笑话,但的确是比较合适的处理。

可是,当首领的儿子被对方伤到奄奄一息,这个程度,又另当别论了。既然不能让人知道有官方组织的插手,黑道的寻仇永远是最符合逻辑的解释——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血还血。

“你一直都是很聪明的,太宰君。”森鸥外没有否认太宰治的猜测。

“那么,要把中也调回来么?”太宰治又问。“已经是这种规模的战斗了,不把我们的‘重力使’派到前线怎么行?”

“来不及了,种田要求我们24小时内解决iic。”森鸥外摇摇头,中原中也在和彭格列进行商务谈判的拉锯战,商业对于afia的重要性同样不容小觑,不能轻易更换谈判的人选。他虽然疑惑异能特务科此次竟然如此心急,但是想到对方也不会预料到中原中也这张afia的王牌不在国内,所以按照中原中也仍在时的战力来要求,也算是情有可原。

“这么苛刻的条件,boss你还会答应,异能特务科到底会回馈给你什么?”太宰治轻轻的说道,像是在认真地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一个,能让afia的将来更好的东西。”森鸥外没有直接明说和异能特务科之间的交易,他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所以,哪怕中也现在不在,我也必须要应承下这个任务。”

“所以boss你是打算亲自出手么?”太宰治点了点头,“待会我会为您呈上收集到的所有情报。”

“应该会是艰难的一战吧。”森鸥外若有所感的看向窗外,横滨的夕阳美得仿佛被鲜血浸染过一样,带上了不祥的征兆。“你要和我一起去么,太宰君?”

“当然。”太宰治的视线在依然昏迷的森川檀的脸上一扫而过,“毕竟阿檀是因为iic受伤的。”

“是为了给小檀报仇么?”森鸥外同样看向森川檀,他为对方调整了一下输液瓶的速度,又掩了掩被角,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太宰治,“太宰君和小檀的关系依然这么好,那我就放心了。”

“boss,你还不去准备么?iic的首领可不是我们聊聊天就能解决的。”太宰治面色不虞地说着,他回避了森鸥外打趣的视线,像是在害羞般催促着。

“诶,真是难得看见太宰君这样的表情。”森鸥外更加兴致勃勃了,不过他也知道目前时间紧迫,真惹恼了太宰治反而得不偿失。“好了好了,那我就先行一步——你是要和小檀告别么?”

在太宰治的瞪视中,森鸥外笑眯眯地离开了医疗部,把空间留给了幼驯染的两人。

监护室的门关上了。

太宰治收起了所有故意装出来的表情,不管是愤怒还是羞涩,最后都归于了空白。他平静地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全身上下缠满了绷带的森川檀,想伸手去触碰对方,又犹豫地缩了回去。

他是罪魁祸首,他没有再亲近对方的资格。

可是,好不甘心。真到了这样关键的时候,反而感到了被命运玩弄的不甘。

太宰治心头起起伏伏,可是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伸手从床头的果篮里拿起一个苹果,用水果刀开始磕磕绊绊地削起皮来。他并不擅长做这种事情,但却还是专注地仿佛削苹果是眼前比对付iic更重要的事一样。

最后,他把几乎已经算是惨不忍睹的苹果放在了托盘上。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