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如棉絮一般在寒风中四处飘散,顿时整个山野银装素裹,异常美丽。秋意寒提高警惕,朝着笑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妙龄女子正站在一棵白雪皑皑的树枝上朝她微笑,此女子面若桃花,肌肤赛雪,薄如蝉翼的淡蓝纱裙在寒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犹如一股从天而泻的清泉。秋意寒被她的美貌和穿着深深的震撼,她没想到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居然能遇到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而她的着装似乎与这寒冷的气候格格不入。
看到秋意寒惊讶的神情,这位女子咯咯大笑道:“怎么?你不记的我了?”话语一落,她已在雪花的陪伴下轻轻的飘落在秋意寒的面前。
“我们认识?”秋意寒心中暗道,可她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一点印象,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深不见底的双眸很是熟悉。
蓝衣女子看到秋意寒半响没有说话,有些生气的大叫道:“意寒姐,我是白玉雪啊,你怎么就认不出我呢!”
秋意寒迅速的打开记忆的匣子,这个名字她确实很熟悉,终于她想起来了:八年前父亲曾带她去过一次远在长白山之巅的北国冰棱宫,那日是冰棱宫宫主的七十寿诞,在宴席上老宫主得意洋洋的给众宾客介绍自己的独生女儿,她叫白玉雪,生的如花似玉。众宾客见她貌若天仙都赞不绝口,秋意寒当时也被她的美貌震慑,由于参加寿宴的宾客中男子居多,白玉雪在人群中看见和她年纪相仿的秋意寒觉的很是亲切,她缠着秋意寒给她讲中原的故事,两人聊的很投机,后来秋意寒要随父亲离开,白玉雪依依不舍,还说有机会一定要来中原找秋意寒玩,可一晃八年过去秋意寒再也没有听见她的消息,今年的魔教新雄会秋意寒本以为能见到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朋友,可谁料冰凌宫捎来书信说宫中有要事处理不能来参加,秋意寒也便慢慢的将白玉雪忘记,可没想到她今日居然真的来到了中原。
“奥,原来是玉雪妹妹,八年不见你越长越漂亮,我都认不出来了!”秋意寒微笑着道,心里却似乎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们白骨教和冰凌宫交往甚少,除了八年前父亲参加过一次老宫主的寿宴后便再无来往,今日白玉雪突然千里迢迢来到中原,难道只是为了叙叙旧日的姐妹情?
白玉雪似乎看出了秋意寒心中的疑虑,她轻轻一笑道:“意寒姐,我们一别八年,今日我唐突造访,姐姐是不是觉的妹妹有什么企图?”
秋意寒惊讶的望着白玉雪,她早就知道白玉雪冰雪聪明,可没料到对方竟然能这般精准的猜到自己的心事,为了避免尴尬,她微微一笑道:“妹妹多虑了!”
“意寒姐,其实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白玉雪得意的笑。
“什么?”秋意寒有点不相信的看着自以为是的白玉雪。
“我会读心术!”白玉雪笑道,她好像害怕秋意寒听不懂似的,语速极慢,声音却很大。
读心术?秋意寒有点不敢相信的望着白玉雪,她以前听父亲说起过这种奇特的江湖绝学,父亲说练得此法的人可以解读别人的心理活动,还可以和飞禽走兽对话,很多武林中人都想学习,但想学得此法并非易事。她没想到白玉雪年纪轻轻,居然会这等高深的武林绝学。
“玉雪妹妹,你真厉害,这等江湖绝学你居然也会!”
白玉雪咯咯一笑道:“哎,其实是我太笨,其他武功一样也学不好,最后爹爹才让我练了读心术,可不想我练这个却很轻松,嘻嘻!”
“老宫主可好?”秋意寒听到白玉雪提起自己的父亲,出于礼貌,便随口问了一声。
听到秋意寒的问话,白玉雪突然面色一白,眼中泪水涟涟,她喃喃的道:“我爹他,他已经不再人世了!呜呜!”
“怎么回事?“秋意寒紧张的大叫道,她万万没想到武功盖世的冰凌宫宫主居然会这么轻易的离开了人世。
白玉雪慢慢止住哭声,伸手摸了一把泪水,凄然的道:“今年我爹带我来中原参加新雄会,谁料我们前脚一走,飞鹰教的人后脚便来宫中闹事,他们教主贪婪成性,一直觊觎我们冰凌宫丰厚的财产,前几年他们已有冒犯之心,但畏于我爹高深莫测的武功修为,迟迟没敢动手,今年他们见我爹年事已高,又加上他们广招弟子,人手远远在我们冰凌宫之上,所以他们便趁虚而入,想将我们冰凌宫吞食。没想到我爹的大弟子居然和他们里应外合,结果不到两日的时间飞鹰教便将我们冰凌宫收到他们名下,为了永绝后患,他们一路追上我和父亲,面对众多高手我爹为了救我不幸身亡,而我则一路逃亡,一直跑到了中原!”
听完白玉雪的述说,秋意寒也不由为她的遭遇而伤心,她拍了拍白玉雪的玉臂,安慰道:“玉雪妹妹别难过,一切都会过去!”
白玉雪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很伤感的道:“我武功很差,那些人要是仍然不放过我,我该怎么办?”说着她的眼中又闪出晶莹的泪花。
秋意寒看白玉雪像个无助的孩子,不由开始同情她,决定想办法保护这个可怜的女子。
“玉雪妹妹,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嘻嘻,我总算找到姐姐这个靠山了!”白玉雪破涕为笑,高兴的拉住了秋意寒的手。站在秋意寒肩头的小羽,看到这个陌生的女子靠近自己的主人,很不友善的瞪着白玉雪,嘴里还发出几声尖叫。
看到小羽对白玉雪很不友善,秋意寒笑着拍了拍它的脑袋,道:“她是我的朋友,也就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