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沉重的几乎要塌陷下来,秋风吹着黄叶满地打卷,灰尘扑面而来,司徒月伸手掩住了口鼻。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司徒月欣喜的回头,只见五尺之外岳不平搀扶着岳天祥正缓缓走来。司徒月激动的跃下马背,快速的奔了过去,看到岳天祥脸色苍白,很虚弱的样子,司徒月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急忙柔声问道:“岳哥哥,你怎么了?”
岳天祥忍着疼痛,勉强笑了笑:“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岳不平肃然道:“天祥中了色魔一掌,想必是受了内伤!”
听到岳不平的话,司徒月担心的要死,那个色魔可不是简单人物,他的一掌肯定伤得岳哥哥不轻,哎!都怪她,要不是为了她,岳哥哥也不会这样。司徒月的小心脏扑扑直跳,更害怕岳天祥会像父亲一样离她而去,泪水顿时噙满眼眶,喃喃道:“岳哥哥,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月儿不能失去你!”
岳天祥为了不让父亲和司徒月担心,他忍着剧痛,挺了挺胸膛,朗笑道:“没事,我的伤没爹爹说的那么严重!”
“那就好,你们迟迟不来,我差点担心死!”听到岳天祥说自己没事,司徒月破涕为笑。
“好了,我们快些赶路,天黑之前务必要到达终南山!”岳不平跨上马背,严肃的说道。他知道以色魔的浑厚内力,儿子自然是伤的不轻,要是不早些给他疗伤,只怕他会有性命之忧。但儿子既然不想让司徒月知道他的伤情,那他也不便说破,只能快点赶到逍遥派早早为儿子疗伤便是。
“是,岳伯伯!”司徒月微笑着将岳天祥扶上马背,然后她脸一红,展身也跳到了这匹大红马的背上。看到司徒月紧紧贴在自己的身后,岳天祥极不情愿,冷冷的道:“月儿,你这是做什么?”
司徒月低头娇声道:“你受了伤,为了照顾你方便,我自然要和你同骑一匹马了。”
“你……”岳天祥生气的叹了口气,同时只觉喉头一热,一股鲜血便喷射了出来,他白色的锦袍之上顿时映出几朵鲜花。
看到岳天祥口吐鲜血,司徒月紧张的搂住了他的腰身,关切的道:“岳哥哥,你怎么样?”
岳天祥闻到司徒月身上浓烈的花香味,觉得很不自在,想挣开她的环抱,但觉四肢无力,头晕晕沉沉,只好就这么被她死死的抱着。
看到儿子吐血,岳不平甚为担忧,他大喝道:“天祥,你挺住,到了逍遥派,我便为你疗伤!”
看到岳不平如此紧张,司徒月方知岳天祥确实伤的不轻,她伸手从衣袖里掏出一方手帕,替岳天祥擦尽挂在嘴角的血珠。岳天祥僵硬一般坐在马背上,不敢直视司徒月炙热的目光。他只有和秋意寒这么亲密的接触过,可此时紧紧搂着他的居然是司徒月,难道上天注定他要和两个女人纠缠不清?就在岳天祥思绪万千时,大红马一声长啸,已踏起层层尘埃,飞奔而去。
天色越来越暗,山路也越来越崎岖,马队不得不减慢了行进的速度。岳天祥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又连续吐出几口鲜血。司徒月紧紧的拥着他,不停的呼唤着他的名字,生怕他闭上眼睛再也醒不过来。就在这时,从半山腰传来一阵厮杀声,岳不平警惕的勒住了马缰,俯首向离他们两丈之远的地方看去,只见在半山腰的一块空地上,站满了十几名身着青衣的华山弟子,在他们中间一位身着白色衣裙的姑娘正怒视着眼前的这帮人。岳不平觉的这个白衣女子好生眼熟,仔细一想,不由大惊道:“怎么是她?”
听到岳不平紧张的喊叫,司徒月也将马骑到了山路的边沿,她和岳天祥同时俯首向下看去,只见身着白衣的秋意寒被十几个华山弟子团团围住。看到秋意寒熟悉的面孔,岳天祥激动不已,他已浑然感觉不到身上的伤痛,快速的跳下了马背,准备冲下山崖去助秋意寒一臂之力。
看到儿子如此举动,岳不平飞身下马,一把抓住岳天祥的胳膊,厉声大喊道:“你要干什么?”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人欺负小凤!”岳天祥炙热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山脚下秋意寒渺小的身躯。在他的心里秋意寒一直都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凤,她没有能力战胜华山派这么多的高手。
“你不要命了!你身上的内伤足可以要了你的小命,你居然还要去帮这个妖女,你以为华山派的人这么好惹!”岳不平生气的大喊道,对着这个儿子简直失望透顶。
岳天祥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小凤,他的父亲更不应该诋毁她,在他的心中秋意寒永远都是最善良的女子,别人没有理由叫她妖女。
“爹,她不是妖女!”岳天祥双目怒睁,一字一句的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