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杏林药铺,这家药铺不大,装修也很简朴,但店门外停满了马车,其中不乏高贵奢华的。岳天祥勒住马缰,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的一棵大槐树下,然后跳下车辕,掀起车帘,将秋意寒扶下车子,岳天乐跟着也跳了下来,她伸了个懒腰,叫道:“这么快就到了!”
岳天祥和岳天乐搀扶着秋意寒走进了杏林药铺,店里的伙计们正忙着给病人取药,也没有人上来迎接,岳天祥找了一张空着的椅子,扶秋意寒坐下。他叮嘱天乐看着秋意寒,自己跑到了药柜前,朝那个取药的伙计笑道:“小哥,麻烦问一下你们先生在哪里?”
这位二十开外,一身灰色布衣的年轻小哥不耐烦的看了岳天祥一眼,道:“是医病的,就在这等着!”
“我朋友被毒蛇咬伤,必须马上治疗,还望小哥给你们家先生通报一声,行个方便!”
这位小哥瞥了岳天祥一眼道:“等着吧,我们先生正在里屋给人瞧病,你们没看见这里还等了好多病人嘛!”
岳天祥回头一瞧,果然大厅里坐了不下十几个正在呻吟的病人,要是这么等下去,他们恐怕按天黑回不了忠义盟,岳天祥打算在给小哥说说,可小哥已经很不耐烦的喊道:“到那边坐着去,别妨碍我做事!”岳天乐听见小哥的话,唰的一下拔出了腰间的玉灵神剑,快步走到了药柜前,用剑指着浑身发抖的小哥,怒喊道:“怎么说话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女侠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女侠见谅!”小哥吓的跪地求饶。
“那还不快点去叫你们家先生,要不然我拆了你们药铺!快去!”岳天乐大喊道。
小哥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跑到内屋去叫他们家先生。看着小哥走掉,岳天祥瞪了妹妹一眼,生气的道:“天乐,你干什么啊,看把人家吓得!”
“要不这样,我们猴年马月才能给小风姐瞧上病!有的时候还就得我岳天乐出马!”岳天乐神奇的笑道。
果然没一会杏林药铺的掌柜便满脸堆笑的跑了出来,他很恭敬的给岳天乐行了一礼,道:“女侠息怒,在下这就给你的朋友瞧病!”
“好,算你识相!”岳天乐这才收剑回鞘,将这位六十岁左右,满脸胡须的老大夫领到了秋意寒的身旁。岳天祥慢慢把秋意寒伤口上的敷料揭掉,将伤口暴露在了大夫的眼前。大夫认真的瞧了瞧,柔声道:“是七毒蟒所伤,你们发现及时,开些外敷的草药敷上三天就会没事。只是在下不明白,你们怎么知道在下能解七毒蟒的蛇毒?”
岳天祥淡淡一笑道:“是家父让我们来找先生的!”
“什么?是不是忠义盟的岳不平?”老人很激动的看着岳天祥。
“是,你们认识?”
“认识,当然认识!你母亲生你时还是我接的生呢,只可惜……”老人突然眼神有点黯然,欲言又止。
“可惜什么?”
“哎,不提也罢,只要岳不平老弟还记得我就好!对了,你们等着,我给你们开药去!“老人说完便去了内屋,没一会他拿出一张药方,让那位小哥按方子抓了药,他将药递到岳天祥的手上,叮嘱道:“此药要用少许的无根之水浸泡,待药全部变潮后,再敷到伤口上,一日敷三次,一次敷一个时辰,记好了没?”
“记住了,谢谢老伯!时候不早,我们就不打扰了,方才有惊扰之处,还望老伯见谅!”岳天祥拿上药和岳天乐扶着秋意寒走出了杏林药铺,老人将他们送到屋外,岳天乐和秋意寒坐进了马车里,岳天祥跃上了车辕,在他要驱马驶车时,抱拳向站在屋檐下的老人行了一礼,然后调转马车向回驶去。看着他们离开,老人叹气道:“要是那个小子也在,他们应该长得会一模一样吧!”
岳天祥驾驶着马车慢慢的行走在街道上,他在琢磨这个杏林药铺的大夫到底和父亲什么关系,竟然会给母亲接生,在当时这么封建的生活背景下,女人生孩子都会让男人回避,就连自己的丈夫也不例外,而他却说是给母亲接生的人,母亲到底是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下生下自己,难道是在厮杀的战场?要是真是那样,母亲应是受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痛苦吧?岳天祥越想心里越难受,觉得母爱太伟大了。
突然坐在车子里的岳天乐叫道:“快看,那就是舞香阁,听说那里面的姑娘很漂亮,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听到舞香阁三个字,岳天祥和秋意寒都是一怔,就是因为这个舞香阁他们才得以认识,但到现在为止,他们也不知道这个舞香阁的老板到底是谁,也许是出于好奇,秋意寒和岳天祥都不约而同的抬头朝着岳天乐手指的方向看去,高高的阁楼上一位身着红色衣裙,面蒙红纱的女子,正俯首朝他们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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