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了,我睡了,太累了。
早晨起来,我到外面转了一圈,外面很冷,现有一个星期就过年了,文知希今天回老家过年。
胡八爷也停下来了。
年不科,年不鬼,年只鼓,娱乐鼓。
我在看书,写《连藏》,这书除了揉鼓之外,还有的就是人性。
胡小锦二十八来的,她说他父亲回东北叔伯家兄弟那儿过年了。
胡小锦跟我说,想在这儿过年,自己一个人在家,害怕。
我知道,那种怕。
就是一个男人,看着坚强,实际在,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也会害怕的,害怕自己一个人。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同意了。
我无法拒绝一个女孩子的要求。
最主要的是我的心拒绝不了。
我现在就跟开裂了一样,明知道,我不可能和胡小锦在一起,而我娶的人也是文知希。
可是我怎么就喜欢她呢?
将来我杀了她的父亲,她会恨死我的。
胡小锦陪着我母亲买年货,在院子里挂灯笼。
我知道我母亲,她心里是明白,但是不点破。
我爹和我谈了,把我骂了一顿,我的解释没用。
不管怎么样,胡小锦是要在这儿过完年的,初五,胡八爷才回来。
胡八爷回东北过年,那是过年,年关没有人去弄这事的。
我也不看书了,不写《连藏》,我要休息。
二十九早晨,多革青弄了一条一米五六长的大鱼送过来,我让他进来,他说忙。
我说:”顾瘸子做科。“
多革青说:”我也没闲着。“
顾瘸子走了,这个货色,真是掉科里了。
顾瘸子做科做的是心呀!高科。
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就迷了一道儿了,怎么弄都不醒。
我收拾鱼,顾瘸子来了。
”我来看看伯父伯母。“顾瘸子后面跟着一个人,拎了两次,把东西才拎进来。
我父母挺喜欢顾瘸子的。
留顾瘸子吃饭,他说:”不了,就回东北了,叶含秋那边有亲人,回东北那边过年。“
我送顾瘸子出来说:”瘸子,能放松吗?“
顾瘸子站住了,犹豫了很久,才回头,摇头。
”瘸子,我感觉不太好。“我说。
顾瘸子点了一下头,上车走了。
我站了很久才进去。
晚上我自己坐在小客厅喝啤酒,我感觉不好的原因就是,在我写《连藏》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
这个顾瘸子会发现吗?
他做科,做鬼,打鼓,也可以说,达到了一个极致了。
这个不安,就像顾瘸子所说的,有一个更强大的人在后面。
可是顾瘸子说的时候,那不过就是一个做科用的手法罢了,并不真的。
这个我能看得出来。
我也没有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这种力量的存在,可是我在写《连藏》的时候,发现不对,当时我就冒了一身的冷汗。
也许我错了?
我暂时放下,也许是自己太累了,想多了,出现了错觉,错误的认识了,等过完年再说。
胡小锦在这儿过的年,也算是快乐。
我也是一直在忙着,母亲也是累了一年了,我和胡小锦做饭。
其实,我更想念在东北时候的年味儿。
胡小锦不怎么爱说话,她心事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