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鼓儿是没法打了。
我真不敢说出来,我是干什么的,尽管于天是爱国人士,但是他针对的是侵略者,这个时候,他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的事情。
我回二处,程铁就叫我过去,他说:“你到一监去,把周正提回来。“
我一愣,我没有动作,这又是进一步的引诱吗?
我说:“现在就去。“
我带着四个人过去的。
见到了周正,显然已经被用过刑了。
带回情报处,自然还要是被审的,问情报。
这就是让我救的周正,这套儿,还是真的让我救呢?
一路上没有机会,带回处里,就关进审讯室了。
我去程铁的办公室,说:“周正在监狱那边已经被审过了,是一块硬骨头,如果说,再审也不一定能审出来,我觉得放长线,钓鱼。”
我想,我给周正机会了,他逃不走,我也没办法了,我不确定的情况下,也只能是如此了。
但是程铁不一定给这样的机会。
程铁说:“邵副处长,你是不知道,情报处审人的技术,比那些监狱的人强多了。”
我说:“如果钓鱼应该是不错的。”
程铁说:“你是不懂呀,老弟,他们都是单线的,放出去,就算不跑,他也不会有动作了,做闲了。”
我看过这方面的书,不少,没有想到,程铁是门儿清。
我说:“噢,原来是这样,那我得多和程处长学习了。”
这里面的水是太深了。
晚上茶铺,问瞎眼于,怎么办?
瞎眼于说:“你现在是盲人瞎马,没有机会,放弃。”
我一愣,说:“这可是给我的任务。”
瞎眼于说:“没有条件,你这交错鼓儿也打不成,如果强打,必露。”
我睡不着,琢磨着这件事,那是狼窝虎穴呀!
怎么办?周正是很重要的人物。
这交错鼓儿也是陷入了,无法打的程度了。
交错鼓儿的条件要求很多,也很高,如果条件少,打鼓儿,那是相当危险的。
放弃?我确实是不甘心。
第二天,上班,我去了程铁的办公室。
我问:“程处长,周正审得怎么样了?”
程铁说:“确实是硬骨头。”
我说:“人要是在情报处死了,就不好交待了。”
程铁说:“是呀,审出了来是功,审不出来,就是过呀,难办呀。”
我说:“我去看看。”
程铁说:“马到功成。”
我去了,进审讯室,我让其它的人出去了,我看到了监听设备。
周正已经是被折磨的没有人样子了。
我走过去,给他点上了一根烟,我自己也点上了,坐下。
我问:“你有想见的人吗?”
周正看着我,摇头。
我说:“谁都有父亲,兄弟,你也应该结婚了,有妻子,有儿子,也许这是你最后的时刻了,你要是想见一下,我可以想办法安排。”
周正说:“我没有。”
我慢慢的走过去,低头小声说:“你得说。”
周正说:“没有。”
周正是不想牵扯到任何人,现在任何人和周正有关系,都会倒霉的。
我给了周正一拳,出来。
我有了自己的鼓儿了,怎么打?还要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