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谈大炮那儿,问问有什么事儿没有。
没有事儿,我就找少小年,跟他说,找一个米铺子。
少小年说:“德庆行,你师傅刘德为和师娘的尸骨还在后院埋着,你一直想有一个安放之处,那就得把德庆行盘下来,改成米行,这儿的米行最近的有两公里,挺适合的。”
这个到是行,毕竟我现在是在谈大炮手下混。
我也把这事和谈大炮说了,他告诉我,这样的事儿,自己就做主了,以后不用跟他说。
我让少小年去和德庆行老板谈的。
很顺利,因为那个屋子说不安生,人家也正有此想法。
盘下来后,我把后院刘德为和师娘的尸骨找了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埋了。
让白刚过来,接手,改成米行。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四鬼炸鼓儿。
满胡同的扎鼓儿,不管什么地界,鼓儿群起攻之,四鬼神出鬼没的,竟然连扎下十个活儿,然后就消息了,这十个活儿,都是后期放出来了,一万到三万之间的活儿,赚三成利,最多能赚到近十万大洋,这真是牛了。
四鬼突然就消息了,没有人能找得到。
我怀疑是官鼓儿在后面挺鼓,因为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大洋。
这事我不问,但是竟然找到我头上来了,说四鬼是我徒弟。
鼓会,在钟鼓寺胡同的一个大宅子里,这宅子是谁的,我不知道,应该是市井鼓暗中控制的人,这个人是存在的,但是刘德为从来不提,只是让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那刘德为不提不念的,大概也是憋着劲儿的,想占这个位置吧!
我是被“请”去的,我不得不去。
进去,屋子里坐了十几个人,有认识的,市井鼓各界点界的。
歪爷也在,看着我,不是好眼神。
我坐下,有人问我了:“四鬼炸鼓,让我们损失不小,本来是我的界,扎走了,总计三十多万的大洋,利润三成,甚至是四,那就是十万左右的大洋,小六子,这事怎么算?”
我说:“我和四鬼早就分崩离析了,这事你们肯定也是听说过。”
歪爷说:“确实是这样,但是,四鬼就如同你生的儿子,虽然后来不养你了,打你,骂你,可是摆脱不了是你儿子的事实,你没有教育好,这事你得认。”
我真是狗屁的逻辑了。
我说:“我不和你们理论这件事,这件事有本事找四鬼,我今天来,也是声明一下,四鬼和我没有关系。”
我起身走,没有人拦我,我知道,不拦我的原因,就是我现在在官鼓,跟着谈大炮。
如果没有这屋关系,我恐怕会被活埋。
我离开钟鼓寺胡同,感觉不安,他们想闹事,找我麻烦,这从中肯定是有人攒事儿了。
是歪爷吗?
极有可能,两仇一恨,我没让白刚跟着他打鼓儿,他肯定是恨我的。
这些人是要试探我,而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四鬼。
这个人就是市井鼓儿背后的那个人,就是会长,实际并没有会长,就是隐藏的管理人,公认的管理人,有威望的人。
这个人一直深藏不露,也许我还没走到市井鼓的最深处。
他们冲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并没有扎市井鼓的任何货,没有利益之争,何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