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找了四鬼,请他们喝的酒,说明天跟我去大兴。
四鬼年轻气盛,经历了这场风波后,也懂得了,打鼓儿,并没有那么简单,现在他们是处于无地界,无鼓可打的境地。
这也是他们想重新跟着我的原因,但是就人品来说,我还是得考虑,人心如网似织。
大兴钱上,有粮仓,看这架势,势力也不算小了。
如果不是看在白蕊的面子上,我断然不会出这个道儿摆事。
要是在以前,我没有这个能力,现在谈大炮让我明白,大部分人还是给这个面儿的。
粮仓外面,我们被拦下了,我说找钱上。
守粮仓门的几个人看着我们,一个人说:“钱爷的大号你也敢这样呢?”
我说:“你告诉钱上,有人找他。”
我坐到一边,点上烟,那些人大概是看到我开的车,知道不好惹。
因为那个时候,能有车的人,非贵即权。
钱上来了,后面跟了十几个人。
他走到我面前,问:“你是谁呀?”
我说:“别管我是谁,京城白家米行,一万斤米,都掺进了沙子,我只说这事。”
钱上看了我半天说:“你这是为人出头呗?”
我说:“我娶了白家的姑娘,我自然要出这个头了。”
钱上说:“我不认识你,抓起来。”
钱上看了一眼车,说抓人。
四鬼就把我围在中间。
我说:“钱上,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钱上看了我半天,摆了一下手说:“请到客厅。”
说是请,实际就是被弄到了客厅,不过到是客气了,让人泡上茶。
钱上说:“你是谁,总得告诉我吧?”
我说:“我是谈山的人。“
我不说实话,容易把我们弄死,那死也是白死了。
钱上一听谈山谈大炮,愣了半天说:“当真?“
我说:“你可以给谈山打电话。“
钱上手哆嗦了一下,我料他没这个胆子打。
我说:“那我打?“
钱上摇头,说:“白刚得罪人了,我也是拿了钱,办的事儿。”
我说:“我不听这些乱七八糟的,没空。”
钱上说:“那您想……”
我说:“重新发一万斤米,损失拿一百大洋,以后的粮食要最优惠的,价格最便宜的,而且第一时间发货。”
钱上说:“米我补,这一百大洋算什么损失?”
我说:“米店名声坏了,店让人砸了,要你一百大洋多吗?”
钱上犹豫,我站起来说:“我不跟你废话,我回去和谈山说这事儿。”
我起身就走,钱上马就说:“好,马上办。”
大洋拿来了,说米马上就发。
我上车看到钱上嘴动着,骂我是一条狗,我看得清楚。
我从车上又下来了,走到钱上身边,站了一会儿,上去一个嘴巴子,他后面的二十多个人,就要上来。
钱上摆了一下手,我说:“钱上,你骂我,好,我让你这个人渣受点罪,等着。”
我上车,开车回去了。
回去后,我去了白刚的米行,把一百大洋给他,告诉他,钱上一万斤米已经发货了。
白刚说:“钱上在大兴是一霸,没再招惹他了,最多我就是换一个行当。”
我没说话,开车回家。
白蕊弄了一条小狗。
我问:“哪儿弄来的?”
白蕊说:“木头送来的,说是谈山让送来的,说你忙,怕我一个人孤单。”
这狗很纯,不好弄到,不是钱儿的事儿。
其实,我并没有想把钱上怎么样,就是吓唬他一下,让他少干点损事儿。
但是,我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