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记着我的情,记着我的爱,记着有我天天在等待;我在等着你回来,千万不要把我来忘怀。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儿开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你不要采!
许多幽灵般的男人就是喜欢采路边上你不要采的野花,那忧郁的,青涩般矜持,火辣般的野性,浸人心肺,妈妈就象那朵在男人心中挥之不去的红莓,一朵犹如红莓一样甜润美艳的路边野花;缺钱的妈妈,债台高筑的妈妈,曾经就是那朵鲜如红莓,令男人垂涎欲滴的路边野花;为了生存!那朵野花会来者不拒,为了生存!那朵野花会风情万种,为了生存!那朵野花会狂歌醉舞。然而自从我们家有了沈叔叔以后,妈妈很想改邪归正,星期六和星期天妈妈一般是不接待客人的,平日里断不了和其他叔叔伯伯的往来,也本着越来越淡的道路走下去,因为哪个女人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渐渐地登门者几乎绝迹。
沈叔叔生病的那段时日,妈妈听中医说肉汤里如加参片和当归等名贵药材营养更加丰富,对沈叔叔的病体更有疗效;这些名贵药材是有营养,可价值不非,对于高价格的名贵药材,也是一般人不可能染指,只有极尽权力的人可以为之。
妈妈为了沈叔叔的病体能早日康复,象白蛇传中白娘子为救许仙深山盗宝一样,妈妈也去深山盗宝?当然妈妈可没有白蛇传中白娘子深山盗宝那样的本领,然而妈妈有白蛇传中白娘子做为女人的魔法和魅力,妈妈用她那迷人的魅力重新唤回以前那些爱慕自己神通广大的男人,因为妈妈想通过那些爱慕自己的男人,去救沈叔叔严重的肺结核病!
毕竟我们这个家,是那些爱慕妈妈男人的熟悉之地,毕竟我们家是一些男人黑夜里寻欢作乐秘密园地,来我们家的男人一般不留姓名,因为来我们家的男人里都知道这是有个在监狱里历史罪犯的家。让没有名字的叔叔伯伯有了安全感,和为所欲为的胆量。反正我知道自从家里有了沈叔叔,家里的其他叔叔伯伯断了和妈妈的往来。
现在沈叔叔病危住院,情急之下,妈妈迫不得已又把她的老相好召进家来,一到晚上妈妈就会用六六六药粉熏杀家里的蚊虫,我和妈妈睡在家里的铺上,半夜里我听到屋中的声音,传来男人的问语:怎么又开始作鸡啦?
我无意中听道妈妈轻声地笑语从黑暗中飘浮:不是怕你们骚得难受,给你们出出火还不好,一个个猴急的是不是想我。
男人们一针见血的和妈妈在铺板上玩耍,一边说:我们以为你脱胎换骨了呢?又缺钱了吧?不然不会请我们这些人上你这个小野鸡的鸡窝。
沈叔叔来我们家后买了新的床架,可铺板还是原来很窄的铺板,58年前爸爸在时留下的遗产,那时候我小,一家人睡在铺板上正合适,现在我长大多了,睡在铺板上占一个身位,妈妈对铺板极为重视,因为来的男人个头和体重不一,妈妈怕那天两个人上来把铺板压榻了,妈妈将铺板中间加了个马凳,妈妈称铺板是戏台子,戏台子如果垮了还唱什么戏,所以铺板不够宽,妈妈就尽量向外沿拖,铺板里面与墙壁空出25公分的余地,以便减少对我的干扰,为了减少蚊虫在演戏时的叮咬,妈妈铺底下洒满了杀虫的六六六药粉,有时候深夜里我被一些大块头的男子汉挤压到墙壁上,发生掉到铺肚底下的事,我只能从铺肚底下爬出来,黑暗中听能到男人的耻笑,妈妈在男人跨下赶忙中抬头问我:根儿,跌疼了没有。
我只是楞楞地站在铺旁不吱声,等着黑暗里的妈妈和男人的结束,妈妈在男人的跨下脱不开身地说:没事的话,你到院子里自己从水缸里瓢点水,在盆里好好洗洗,根儿,背后叫你张叔叔洗一下,妈妈正忙着,你看什么看,还不快出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