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语气低沉地继续说道：“五胡乱华，烧杀掠夺，对汉族人强抢食粮，淫人妻女，胡人视华人为牲畜，以食人为乐。五胡乱华结束后，中原大地十室九空，汉人仅剩四百余万，尚不足现在一个省会的人口，到了灭亡的边缘……”
顿了一下，张牧满含悲愤地述说道：“当时的汉族人被称之为‘双脚羊’，汉族少女夜间供士兵奸淫，白天则宰杀烹食。仅仅是冉闵解放的邺都，一次解救出的被掳掠汉族女子就多达二十余万……”
随着张牧的描述，台下的众人仿若回到了那个兵戈战乱的年代，汉人饱受欺凌、朝不保夕的惨状浮现在众人脑海，栩栩如生。
讲道这里，张牧语调一转，高昂着头，充满激昂地说道：“天幸我们有‘武悼天王’冉闵横空出世！颁布《杀胡令》，力挽狂澜，拯救了整个民族……”
一边说着，张牧回身拿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飞快地书写着冉闵的《杀胡令》。
一时间，龙飞凤舞、粉末飞扬。
“诸胡逆乱中原已数十年，今我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犯我大汉者死，杀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匡复我汉家基业……”
余泽龙推了推眼镜，默默地听着张牧的讲解，双目略微失神的看着黑板上不断浮现的文字，没有出声打断。他还记得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激动地差一点把书给当场撕烂。
讲台上的张牧越说越快，手也越动越快，粉笔与黑板摩擦的吱吱作响。
胸中涌现着民族情谊，随着他的述说，一行行苍劲有力的字体浮现在黑板上，行云流水。
“……华夏大地，如若志同者，遣师共赴屠胡；九州各方，如有道合者，举义共赴戮夷。以挽吾汉之既倒，扶华夏之将倾。”
伴随着讲述，《杀胡令》最后一段写完，手里的粉笔也因为用力过猛应声而断。
“最后，老师认为，民族英雄定义在于两点，第一，立志为民族献身，第二，为民族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而武悼天王冉闵在这两点都够得上合格！综上所述，我认为：冉闵是民族英雄！”
顿了一顿，张牧平复着胸中的激荡，沉声说道：“余同学，这就是老师的答案！”
全场一片寂静，过了良久，只听一声娇喝：
“张牧老师，讲得好！”
文可卿神情激荡地一声娇喝，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即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白嫩的双手，率先鼓起了掌。随后几乎所有的在场师生全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
啪啪啪……
一时间，掌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