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诚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安排,有两个原因:
其一,甘宁和淮江相距千里,施为民独身前往的话,安全无法保障;
其二,如果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施为民会不会和之前一样先去和某人做交换,那样的话,他可就白耽误功夫了。
施为民离开以后,朱立诚立即拿起电话给孟怀远打了过去。
由于这事涉及到曲向强,朱立诚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叮嘱孟怀远亲自跑一趟甘宁。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一个城市如果传出市长派人远赴外省调查市委书记来历的消息,那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两个字——阴谋。
孟怀远对此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随即便向朱立诚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由于事情太过复杂,在电话里面三言两语很难说清楚,朱立诚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个梗概,告诉孟怀远,施为民如果打电话过去,他只要如此这般回答就行了。
说完这话以后,朱立诚又和孟怀远约好,晚上再具体说这事。
朱立诚放下电话以后,仔细思虑了一番,便拿起电话给卢魁打了过去。
这事关系重大,他必须先向其打个招呼,听听他的意见。
卢魁听完朱立诚的话以后,想了一会以后,说道:
“立诚,目前省里的情况你也知道,虽说志浩也过来了,但我们也只是勉强不落下风。如果你能在泰方独辟蹊径的话,那当然是好,但我要提醒你的是,千万要注意把握准了,如果一击不中的话,你应该能想象的到后果有多严重。”
朱立诚听到这话以后,轻嗯了一声,卢魁说的这个,他在这之前,已经将其考虑在内了。
不管他安排得多么隐蔽,曲向强那边迟早会得到消息,对方当然清楚这事的性质有多严重,到时候一定会奋力反击的。
正如卢魁刚才所说的那样的,如果他不能一击中的的话,让对方缓过神来,他可就危险了。
“卢叔,我知道这事的风险,但我还是想尝试一下。”
朱立诚一脸严肃地说道,“撇开别的不说,我也得为那写死去的工人兄弟讨回公道。”
东莱集团如果不是因为和曲向强有特殊的关系,绝对不会千里迢迢从甘宁跑到淮江来,那自然也就不会有这起事故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朱立诚这么说是没有问题了。他如果知道这起事故还和东莱集团擅自修改建楼地点有关的话,那更是不会放过曲家众人的。
“行,你既然想清楚了,卢叔和你志浩哥都支持你,小子,加把劲,叔看好你哟!”
卢魁开心地说道。
朱立诚很清楚卢魁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想让他心里有什么压力,他轻松地到了一句再见,便挂断了电话。
“你说他从这离开以后,就到对面去了,一直待到刚才才离开?”
曲向强看着方明亮一脸不爽地问道。
看到老板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方明亮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他刚才过来,你为什么不向我汇报一声?”
曲向强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厉声质问起秘书来。
方明亮听到这话以后,脸上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心里暗想道,你之前特意交代的,这段时间谁都可以见,唯独不见施为民,现在怎么反倒成了我的过错了?
尽管心里很是委屈,但方明亮却不敢为自己争辩,小声说道:
“老板,是我考虑不周,请您批评!”
曲向强听到这话以后,冲着方明亮挥了挥手,面色沉重地说道:
“算了,你先出去吧!”
方明亮刚准备抬脚离开,曲向强又说道:
“从现在开始,我谁也不见,有人过来,你帮我挡了。”
方明亮听到这话以后,连忙用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