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的话,朱立诚和李志浩、卢魁三人无疑要经受非常严峻的考验。
考验神马的,他倒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可岳父刚才说,这对他而言,可能还是一件好事,这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现在的情况是,不管怎么看,这事就算不是什么灭顶之灾,但也绝对和好事沾不上半点边,真是让人费解。
一个小时以后,朱立诚终于决定放弃了,安心地开起车来。他发现就算一直想到应天的话,他未必能想出答案来,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知难而退。他发现和岳父那样的官场高手比起来,他简直就是弱爆了,看来以后还得加强学习,只有不断进步,才能不被淘汰。
朱立诚到应天以后,已经傍晚了,他谁也没有打扰,只是在小区门口,吃了一碗刀削面,就回到了家里,看了一会电视以后,就早早地睡觉了。
他很清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够他忙的,不光是督察组的事情,还有卢老离开以后,许多看不见、摸不着的事情,都要小心地去应对。他很清楚,这些事情只要处置得稍不到位,带来的后果将会非常严重,并且无法挽回。
第二天一早,当朱立诚出现在邹广亮的办公室里的时候,对方很是奇怪。他开始还以为朱立诚有什么事情想和他说,询问了以后,发现对方只是过来销假的。这让邹广亮觉得很是奇怪,不过他也是老官油子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嗯嗯啊啊了两声,这事就算过去了。
朱立诚是坐班车去的南亭市,因为虽然开车过去比较方便,但对接下来的工作而言,却是一个累赘,所以他选择把车直接放在单位,乘车过去。
南亭市虽然离应天只是一百多公里的距离,但由于等车神马的,朱立诚到那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他提前和陈华联系了一下,让对方直接到长途车站来接他,这样也省了不少时间。
这两天黎兆福有点郁闷了,本来他这组也和朱立诚他们这一样,一切都很顺利,两个市走下来,可以说是一帆风顺。按照他们之前的计划,下一站应该是沽源市了,这儿可是淮江省出了名的鱼米之乡,绝对的好地方。
黎兆福在过去之前,先打了一个电话给邹广亮,一方面是向对方汇报了一下他们督察组的行踪,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向其打个招呼,邹广亮就是从沽源市出来的,这点别人不知道,黎兆福是再清楚不过的。既然到了顶头上司的发迹之处,没有理由不先告知一声的。
黎兆福要是早知道邹广亮听了他的汇报,会做出那样的指示,打死人,他也不会主动去打这个电话的。
邹广亮听完黎兆福的汇报以后,沉默了一会,然后用谨慎的语气说道:“兆福啊,你我都不是外人,有些话我就不和你搞那些弯弯绕了。沽源市的情况很特殊,尤其是政府这一摊子的工作,省里有个别领导同志很不满意,你们既然过去了,就要沉下心好好看一看,有目的性地搞搞调研,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对你来说,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可一定要把握住呀!”
黎兆福听了这话以后,满脑袋地黑线,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你丫的真是欠抽,没事打这个电话干嘛,标准是引火上身。
尽管心里懊恼不已,但他还是与对方虚与委蛇了一番,毕竟邹广亮现在是他最大的依靠,在没有特别大的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去轻易得罪对方的。那可是等于给自己找不自在,何必呢?
挂断电话以后,黎兆福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弱智的错误。他只记得邹广亮是从沽源市进的省委组织部,却忘记了他是因何过来的。
当年,邹广亮在沽源市的时候,就是副市长了,在和孙启胜争夺常务副市长的过程中,败下阵来。最后,在任省人大副主任的老领导的帮助下,才进的省委组织部,任副部长,算是平级调动了。
岁月变迁、斗转星移,几年以后,孙启胜现在已经是沽源市的市委副书记、市长了,而他邹广亮依然是省委组织部的副部长,连个常务都没混上。
这些成年旧事,虽然邹广亮从未和黎兆福说过,但他还是从其他渠道得知了这些信息。有一次两人酒后,黎兆福故意试探了两句,邹广亮把孙启胜骂的是一文不值,好像对方就是祸国殃民的那种,由此可见,两人之间的梁子结得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