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朱立诚一眼,然后说道:“朱处长,我刚才那话完全是出于对你个人的关心,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我没说。我过来主要是告诉你,刚才邹部长在这的时候说,等你来了以后,立即去他的办公室一趟,他有急事找你。话我带到了,至于说你去不去,什么时候去,那就不是我关心的了,再见!”
说完这话以后,不等朱立诚有所表示,黎兆福已经大步往门口走去。他的做派看上去好像有几分生气之感,其实心里正在偷笑不已,这对于他来说,可绝对试一次扬眉吐气的好机会。
他决定等一会朱立诚去了邹广亮的办公室以后,他也找个借口也跟过去看看,好好见识一下这家伙倒霉时的样子。想到这的时候,黎兆福恨不得仰天长笑一番。自从朱立诚来了以后,他就一直处于下风,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看对方出丑,自然要好好把握。
朱立诚看黎兆福那洋洋得意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以往两人争来斗去,基本都在暗地里,这次对方可直接搬到台面上来了。这可很有几分乘人之危的意思,这事让朱立诚进一步认清了黎兆福的嘴脸,前段时间他看上去很低调,并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在静静地等待机会。今天的事情让他觉得机会来了,所以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其实他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知道的话,估计他就不会有如此的表现了。
想到这以后,朱立诚不由得摇了摇头,有人就是这样,你只要给他三分颜色,他就能开座染坊下来,真是让人很是无奈。
感慨了一番以后,朱立诚站起身来往外走去,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邹广亮说明一下情况。对方作为主管领导屈尊特意过来找他,而他居然不在,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这也确实有点说不过去,所以过去打个招呼,还是很必要的。
朱立诚上了三楼以后,直奔邹广亮的办公室。看见申强以后,觉得对方脸上的起色不对,简直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朱立诚觉得很是奇怪,好像这两天没听说对方生病呀,昨天见到他的时候,好像还不是这个样子。由于两人之间基本没什么交接,所以他也不好作多问什么。两人互相点了个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见到邹广亮的时候,看见他一脸的怒容,朱立诚一点也不奇怪,这本就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他要是能装出一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的样子,那反而让人觉得奇了怪了。对方可以撂脸子,朱立诚却不能,这就是老百姓嘴里经常说的,官大一级压死人。
朱立诚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邹部长,早上好!”
邹广亮听了这话以后,抬起头来,扫了朱立诚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我可没有朱处长早,我想请教一下,是不是我们的上班时间改了?我好像没接到这方面的通知呀,朱处长,你说呢?”
朱立诚听了这话以后,心里很是不爽,他很清楚今天早晨迟到,肯定是他的不对,但你一个省委组织部的副部长不至于把这点小事,放到桌面来说吧。朱立诚正想着是不是要把对方这话驳回去,突然想起了笃笃的敲门声,他便把到了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
朱立诚转头往门口看去的时候,只见黎兆福正从门口进来。他看着邹广亮满面堆笑道:“邹部长,朱处在这呀,我还以为你没过来的,还准备特意过来向领导汇报一声的。”
朱立诚听了他这不伦不类的解释,立即明白过来了,这货是来看他笑话的。要是他不过来的话,他倒不准备和邹广亮撕破脸,但是此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黎兆福如果看见他在邹广亮这装孙子,一会出去以后,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他呢。朱立诚瞪了邹广亮一眼,心里暗想道:你如果不为难我,那这事就算过去了,你如果还在这唧唧歪歪的,那可就别怪我了。
邹广亮本来还准备到此为止了,现在见他的铁杆手下过来了,怎么着也不能放过这个装逼的机会。邹广亮微微把身子往前倾了倾,然后一脸严肃地对黎兆福说道:“兆福处长,你来说说,是不是我的作息时间有所调整了,要不怎么到了上班时间,还看不见有些人的身影呢?”
黎兆福听了这话,心里开心极了,不过脸上仍是一脸平静,他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番以后,说道:“邹部,我没听说调整作息时间呀,您说这话的意思是……”
朱立诚看两人一唱一和的,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他决定不再给这两个货面子。他轻咳两声以后,冷冷地说道:“黎副处长,你没听出来呀,领导这是在说我早晨迟到了。邹部长,首先我在这先表个态,今天早晨我迟到了确实不对,你看需要接受什么处罚,党纪还是政纪,不管哪个,我都接受。这样说,你应该满意了吧,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