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进来就想故意引着梁跃发怒,让大伙都知道梁跃欺负自己,然后就有借口下手了,到时候就算定个斗殴伤人至少不会怀疑自己有预谋的,但是梁跃没上他的套,没理他,倒头又睡觉了。
晚上睡觉,刀疤就挨着梁跃的铺头,一嘴毛挨着刀疤,然后才是其余的人,这些人里大多和梁跃相处不错,但是没有厉害角色,看刀疤他们这么横,梁跃都不说话,他们就没人说话了,谁也没招惹刀疤他们俩。其中也有两个和刀疤一嘴毛认识的,但是看他俩气势汹汹,也没敢和他们打招呼。
梁跃身边挨着凶神,还是打大哥的仇敌,心再大也睡不着呀,不过他睡不着也装睡,还时不时的打打呼噜,实际上耳朵就听着身边的刀疤的动静呢。
到了半夜,刀疤悄悄起身,推了一下一嘴毛,一嘴毛也坐起来了,刀疤借着窗外射进的灯光,看看梁跃,梁跃闭着眼睛,发出轻微的鼾声。
刀疤拿起盖在身上的毯子,“忽”的一下蒙在了梁跃的头上,接着身子一翻,骑住了梁跃,一嘴毛同时奔梁跃的下半截,俩人商量好了,刀疤按住梁跃,一嘴毛就把梁跃腿给踹折了,算是给滕老大报了断腿之仇。
刀疤也不是傻子,进拘留所来伤人,要是伤的太严重岂不是罪上加罪,只要把梁跃腿弄折了,在滕老大跟前能交得了差,能拿到他的赏金就可以了。
一嘴毛动做很快,但是还是没有梁跃快,梁跃早就眯着眼盯着刀疤呢,他来扑自己,梁跃身子一蜷就摆好姿势了,等到刀疤骑上自己的身子,梁跃双脚一蹬,身子一挺,直接就把刀疤从头顶扔地上去了,紧接着利用刀疤扔过来的毯子反扑一嘴毛,正扣在一嘴毛脑袋上,梁跃手一紧就勒住了一嘴毛的脖子,这几下赶紧利落,反倒打了刀疤和一嘴毛一个出其不意,属于偷袭的人反被偷袭。
三个人“霹雳扑隆”一闹,满屋的人都醒了,都坐起来看。刀疤在地上一沾即起,跳上大铺就来打梁跃。
梁跃双臂紧缩,勒紧了一嘴毛的脖子不松手,一心想勒晕了这小子再来对付刀疤。对刀疤打在头上的几拳毫不在意,手上加劲儿,勒得头上还蒙着个毯子的一嘴毛“嗬嗬”直叫。
一嘴毛一开始想把梁跃甩开,但是梁跃的手像铁钳子一样,根本掰不动。被梁跃来回轮着挡刀疤的进攻,头上又挨了刀疤好几拳,虽然隔着毯子打不疼,但是目不见物,心里就发慌,伸手就把腰里藏的单刃刀片掏出来了。
拘留所不比监狱,进来时搜身不是那么严格,只要把鞋带腰带兜里东西拿出来就可以了,甚至有的鞋带也不解,顶多十几天就出去了,防范不是那么细致。一嘴毛钻了这个空子,偷偷在腰里贴身处藏了一把刀片,连刀疤他都没告诉。这种刀片不是刮胡子用的那种薄的,是机床用的单刃刀片,用十公分长,也是非常的锋利。
一嘴毛掏出刀片就在梁跃手臂上划了一刀,梁跃没想到这小子还有家伙,一疼赶紧松手把他推了出去。一嘴毛脑袋上毯子没摘下来呢,怕梁跃趁机进攻他,挥手就在身前划拉了一刀,然后才扯下头上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