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楼大厅叫上刘超龙,武天等人便驾车向东郊驶去。
有武天在,江家的那些保镖全都是摆设。江林涛只让闷葫芦开车,其他的保镖一个都没带。
刘超龙执意不肯与武天等人同车,自己驾车跟在黑色奥迪Q7后面。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
武天上车后就一直闷不吭声的郁闷着。尽管他很想知道为何江林涛说,江老爷子有可能将那副古画交给自己。
然而,武天一路上死憋着就是不问。闷葫芦本就少言寡语,一路上也保持着沉默。江林涛自持身份,自然不会主动找武天闲聊,更不会和自己的保镖扯淡拉家常。
于是,他们这辆车上的三个人一路沉默着,气氛压抑而诡异。
武天很是后悔没有坐刘超龙的车,一小时左右的车程憋的实在难受。
乡江别苑,不仅是姑苏市最豪华的别墅区,在整个东南省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车子很快停在一幛独院别墅的前院。
千余平的前院,种着各种花花草草,绿油油的草坪间有雨花石墁成的通往各处的蜿蜒小径,两侧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颗挂着零星果实的银杏树。
绿油油的草坪被修剪的一丝不苟,比武天的板寸头还要整齐。让他感到震惊和感慨,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啊。
一名穿着白色太极服的花发老者正在花圃中修剪花草。花圃外站着两名女佣,分别端着一个托盘。
虽然距离比较远,但武天还是看清两只托盘上放的物件:一个托盘上放着纯白的毛巾,另一个托盘上却放着一把紫砂茶壶。
江林涛一马当先在前方领路向花发老者走去,武天步步紧随。
随后而来的刘超龙,压底了声音对武天说,“看到没,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看那些银杏树,全都结果了。银杏一般没有20年以上的树龄是不会结果的。单单这些银杏树棵棵价值不菲。本刘大主任今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和心爱的女人住在这样的地方,衣食无忧快快乐乐的过完下半辈子。”
武天对那些银杏树不感兴趣,随口应着刘超龙,“是啊,是啊。”
听到脚步声,两名女佣纹丝不动保持着原有的站姿。江老爷子去笑呵呵的直起腰来,将手中的剪刀放到托盘上,拿起纯白毛巾擦了擦手,又拿起紫砂茶壶滋溜一口茶,“你们退下吧。”
两名女佣端着托盘转身离去。
江老爷子乐呵呵的打量着武天,“武天,你终于还是来了。”
武天也在打量着江老爷子。老头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不知为何,他觉得眼前老爷子很是和蔼可亲,和他爷爷一样亲切。对老爷子的不好印象瞬间荡然无存,只觉得他是位可亲可敬的老人。于是,他微笑着点点头,“江老好。”
不过很快,武天又腹诽起来:江家人都是怪物,这老爷子早就猜到我会来。娘的,人老三代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以后得离他们远点。
江老爷子分别打量江林涛和刘超龙一眼,又将目光落到武天身上,“是丫头让你来要那副画的吧?”
武天直接点头承认,“是的。先前的确是她让我将那副画弄到手的。但是现在,我自己更想得到那副画,因为它和我爷爷的死有关。”
“你爷爷,武庆国?”江老爷子有些意外地问。
武天心惊不已,“江老认识我爷爷?”
江老爷子微笑着摇摇头,“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我爷爷的名字?”武天问出这个问题后立马就后悔的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暗骂自己是头蠢猪,怎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他救江媛媛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以江老爷子的身份地位,不把他祖宗十八代查个底儿掉才怪呢。江老爷子能说出爷爷的名字,根本就不足为奇。
武天问出那样的问题,说明他很白痴,遇事不经大脑。
江老爷子没有回答武天的问题,将注意力转到刘超龙身上,依然笑呵呵地问:“你来找我又为了什么?”
刘超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吞吞吐吐道:“最近吧,觉得特别孤单。想请,想请江老给说个媒。最好是谁家的千金大小姐,婚后我也能过上富人的生活,嘿嘿。”
武天被刘超龙给雷的不行,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明着要求别人给介绍白富美做老婆,这比自己去做小白脸吃软饭更无耻更不要脸。
江老爷子笑呵呵的直点头,“要求不算过分,年轻人有上进心总是好的。这样吧,下月我生日,到时候你再来。会有京城的一些子侄带儿女过来给我祝寿。”
刘超龙的目的达到了,对江老爷子千恩万谢过后,便以学校还有事为由提前走了。
江老爷子冲着刘超龙的背影大为赞赏的点了点头,然后才将目光落到武天身上,“你想要那副画,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下个月我生日那天,你必须带着丫头回来给我祝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