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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慧却是微微红了下脸，带着对方体温的外套这么圈在她身上，如同被龙泽与抱了个严实。</p>
她此时也没法不要，总不能像个人体模型在这里展览吧，也很冷。</p>
可是和龙泽与这么面对面站着，她又觉得很憋屈。</p>
既然没那个想法，就不要给她这种半吊子的温柔，会让她误会她是特殊的那一个。</p>
眸底复杂的神色一变再变，季小慧抿了抿唇，还是不搭理他。</p>
她低着头，不再去看对方了，转身往回走，她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p>
看着她一言不发地往里走，龙泽与拢起的眉心没有舒展。</p>
季小慧披着他的衣服，看起来更纤细了，仿佛走几步路就能被风吹走。</p>
他有些烦躁地捋了一下前额的头发，到底是沉默地跟了上去。</p>
这次两人保持着一个恒定的距离，龙泽与没有跟得很近，但离得也不远。</p>
季小慧始终没有回头，心里却烦乱极了。</p>
她真正想问的，大抵是一个可以继续相处下去的理由。</p>
可她又莫名很害怕，万一在对方那里不存在呢。</p>
她看不懂龙泽与，但因为这种若即若离而情绪失控的自己，她也很讨厌。</p>
余光往后瞥了一小眼，季小慧微微撅起嘴，怄气地加快了脚步。</p>
结果上了楼，发现楼道里全是人。</p>
他们都是龙泽与的人，没胆子跟下去起哄，就在这里守株待兔。</p>
十几双眼睛，比楼下的人更夸张，目不转睛地盯着她。</p>
这些视线各有不同，有打量有好奇，还有震惊和莫名其妙的自我怀疑。</p>
季小慧的脚步下意识停滞了一下，这些人后面，她的同事也出来了。</p>
“……”</p>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唯一在移动的，是后面的龙泽与。</p>
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走到季小慧身后。</p>
站在那里，像是一尊守护神。</p>
季小慧尴尬得头皮发麻，表情有些僵硬地拿下外套，转手就递给龙泽与。</p>
她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p>
“……”</p>
龙泽与垂眸盯着她，倒是抬手接了，也没说什么。</p>
季小慧眸底微微一刺，似乎默认了这个人不想在朋友面前表现得和她相识。</p>
一旦接受这种认知，她直接转身径直穿过这一走廊的人，面无表情地走到小姐妹跟前。</p>
同事往那边张望了一眼，又一脸好奇地看着季小慧，就差没直接问出口。</p>
“刚刚楼下有个人喝多了，差点死这，我去看了看。”</p>
季小慧闷闷地编了一句，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谁的。</p>
同事眨了眨眼睛，八卦之火在眼中燃起，当场就要再问点什么。</p>
但还没开口，就被季小慧推了进去。</p>
“砰”一声，包厢门关上的动静也不大，竟是在走廊起了一小阵的回声。</p>
外面的两排人齐刷刷看向龙泽与，一时间无人说话。</p>
龙泽与很轻地吐出一口气，扫一眼手上的外套，肉眼可见心情不佳。</p>
看来要消气没那么容易了。</p>
“喂喂喂，大过年的你就说这样的谎话，不怕拔舌头啊？”</p>
进到里面，同事微妙地看着季小慧，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突然凑近了竖起一根食指说道。</p>
“你看看这是几？”</p>
季小慧无语地抬头，轻轻拨开她的手，没好气地看着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