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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该说，她忽然发现她和季寒川就没什么照片。</p>
是因为现在两个人一直在一起，所以感觉没那么强烈吗？</p>
如果需要分开一段时间，应该就不一样了吧。</p>
虽然她觉得即便需要分离，也只会是很短暂的时间，要么她出差，要么季寒川出差，只有这两种可能而已。</p>
思绪有些飘忽地想着，陶昕然余光注意到伊米从刚才开始就很安静。</p>
她看了看她，记起曲玥颖说的那些背景，又觉得伊米比她看上去要经历得多，忍不住问了一句。</p>
“你真的放弃做医生了吗？”</p>
陶昕然之所以这么问，是觉得伊米在说活着需要更多勇气时，她眼中有常人所没有的悲悯。</p>
伊米听到这个问题，身形微微一顿。</p>
她侧目看了陶昕然一眼，但似乎有点躲闪她的视线，只是小小声回道。</p>
“我想先把现在的事情做好。”</p>
“那也是，反正选择是自己做出来的，只要不后悔就好。”</p>
陶昕然淡淡说着，虽然她也逐渐体会到伊米同学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惋惜，但生活是伊米自己的。</p>
也许所有人都认为她出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又有卓越的才能，天生就该是个医生。</p>
可人生就是由不确定组成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p>
陶昕然充分表示理解，也不再提这件事。</p>
但她的目光没有从伊米脸上移开，定定看了她两秒，陡然又问了一句。</p>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p>
“我不是回答过了吗？</p>
”</p>
伊米反而有些狐疑地瞟她一眼，在电梯里，她就回答过朋友不就该是这样的。</p>
陶昕然眨了眨眼睛，突然笑出声来。</p>
不得不说，她身边这个小女生有时候真的耿直得让人无话可说。</p>
听到她的笑声，伊米更加不明所以。</p>
陶昕然轻咳了两声，才勉强止住笑意，转头看向伊米，笑着再次问道。</p>
“所以只是想帮我而已？”</p>
伊米认真地想了想，才点了点头说道。</p>
“嗯，我想感谢你。”</p>
“谢我什么？”</p>
陶昕然听得有点懵了，她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特别需要对方道谢的事情。</p>
伊米微微抬了一下眸光，黑夜的路灯照进她干净的眼睛里，眼前便浮现出沈晏行的身影。</p>
但其实，她想说谢谢的方面还有更多。</p>
只不过她似乎不太擅长这种表达，要她说从陶昕然身上获得勇气，学到了很多东西，还让她的白马王子松了口，她有点说不出口。</p>
“……很多，就……很想谢谢你。”</p>
伊米有些不好意思地游离了一下目光，耳朵微微发红。</p>
陶昕然看出她害羞了，不忍心继续逼问。</p>
但心里很高兴，这样的小可爱有谁会不喜欢呢？</p>
“那我就收下你的谢意了，今晚我也要谢谢你。”</p>
她低声回馈了一句，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p>
车子在公路上破风而行，似乎连同夜风的喧嚣在此刻都显得是那般惬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