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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眸底如同纯净度很高的宝石，闪闪发着微光，好看极了。</p>
季寒川看着她，融入夜色的眸底微动，抬手轻轻帮她捻下一丝粘在脸鬓的头发，陡然说道。</p>
“我很感谢你妈妈。”</p>
听到这句话，陶昕然微微一愣，便又听得他平静的一句。</p>
“她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我才有机会遇到你。”</p>
季寒川轻声说着，转过身来正对着面前的这个小女人，眸色渐深。</p>
“但你就是你，不是女儿，不是妻子，只是陶昕然而已。”</p>
“永远记住这一点。”</p>
他无声叹息，语气轻得能化在风里，却又笃定得如磐石，刻进听的人心里。</p>
眸底翻涌的深处，丝丝缕缕地渗透出一分柔情。</p>
季寒川知道在这件事上，他没有什么立场说话，但他只想表达一点，无论他面前这个女人打定什么主意，他都会全力支持她。</p>
他永远，都会站在她的背后。</p>
“……”</p>
陶昕然定定望进他的眼底，似乎被那股强大而深沉的力量所安抚，她淡淡笑了一下。</p>
“我当然知道我自己是谁。”</p>
她低声说着，忽然向前一步，将额头抵在季寒川结实的胸膛上。</p>
可垂下的视线，多少还是有些复杂。</p>
她微微动了动唇，有些话还是没有说出口。</p>
却在这个时候，季寒川的手机突然响了。</p>
在这个寂静的湖边，似乎空气也随之震动起来。</p>
“你接吧。”</p>
陶昕然立刻退开半步，她表现得若无其事，转头继续看她的</p>
风景。</p>
季寒川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地抬手搭住她的小脑袋，才接起这通电话。</p>
这是一通来自江城的电话，似乎是收到了什么消息，知道季寒川也在深市，就邀请他过去坐坐。</p>
“是江城，你要过去吗？”</p>
季寒川挂断电话后，很自然地询问了一句。</p>
陶昕然想了想，好像也没事情干，便点了点头。</p>
“江先生第二个孩子六个月了吧，我没记错的话。”</p>
路上，陶昕然掰了下手指，随口说道。</p>
“你记得挺清楚。”</p>
季寒川笑了笑，事实上，他也记得，毕竟这小家伙出生的时点对他俩来说，有另类的意义。</p>
“……我记忆力向来就是这么好。”</p>
陶昕然没来由红了下脸，她当然没忘记当时是个什么情况。</p>
虽然过去了那么久，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脸红心跳。</p>
她不由偷瞄了一眼季寒川，他们之间算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吗？</p>
她不确定，但两人能走到现在，还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p>
“觉得很神奇吗？”</p>
却在这个时候，季寒川平静地在她耳边问了一句。</p>
他问完，却是自问自答地再次说道。</p>
“我也是。”</p>
这么说着，他握紧了陶昕然的手，不想放开。</p>
陶昕然的脸就更热了，但嘴角忍不住想要上扬。</p>
她顺势靠到季寒川肩膀上，默默点了点头，只觉得这一刻的宁静很美好。</p>
窗外是陌生的城市夜景，那些火树银花光怪陆离地映在她的眼底，但她的内心从来没有</p>
这么安定过。</p>
安定得，她能接受命运的所有不公。</p>
因为，命运已经给了她最好的。</p>
半小时后，两人到了江城在深市这边的家。</p>
他老婆的娘家在深市，江白白淘气得很，现在又要带一个六个月的娃，产妇的心情自然是需要优先照顾的，他媳妇不想在海市待着，就回深市这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