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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陶昕然当先开口，舌头竟是有些打结，顿了顿才憋出那一句。</p>
“我结束了。”</p>
说完，她的脸爆红，难为情地低下头去。</p>
但很快，她的视野里便出现了另一双脚，一只温热的大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p>
她眼底动荡着，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颤动了起来。</p>
慢慢仰起脸，一个吻便落了下来。</p>
季寒川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心脏快爆炸了。</p>
听着女人羞赧地给出那句许可，仅仅这么几步的距离，他都觉得太遥远了。</p>
他想立刻拥住这个小女人，用他的一切热忱回应她。</p>
所有的等待，终究有了回报。</p>
他的身体似乎比他的大脑更渴求，已经动了起来，不顾一切地站到陶昕然的面前。</p>
交换的呼吸在一尺不到的距离里逐渐升温，他却迟疑了一下。</p>
不舍得。</p>
越是到这种时刻，季寒川似乎越舍不得。</p>
他珍视面前这个女人，明明自己快被逼疯了，抬起的手却像触碰泡沫般，轻柔得不能再轻了。</p>
感知到指尖触碰到的热度，他眸底融化的冰絮一涌接着一涌，从情动的深处扩散出来。</p>
还好，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他的梦，也不是他的幻想。</p>
他终于可以印下这枚世纪之吻，一开始轻轻的，摩挲着。</p>
拥住这具柔软的身体，逐渐加深，每一次划过的电流，都刻骨铭心。</p>
陶昕然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呼吸，心跳，所有的，都迷离在能将自己烧尽的火焰</p>
里，听不真切。</p>
她紧紧抓着季寒川手臂的衣服，似乎透过这层薄薄的布料，透过那层紧致的皮肤，就能感受到对方的脉动。</p>
动了情的两颗心，频率逐渐趋于一致。</p>
深刻而甜蜜的一吻结束，她缓缓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便看进男人深情的眼眸里。</p>
被火烧到般，她下意识在他怀里轻轻推了他一下。</p>
“我……我喝点酒吧？”</p>
她羞得根本不敢去看季寒川的眼睛，微喘的气息使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撒娇。</p>
陶昕然听得自己耳朵都红了起来，一股电流瞬间从脖子后面打到尾巴骨，冷不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p>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这种感觉维持了很久，也根本消不下去。</p>
“……我太紧张了。”</p>
她硬着头皮呢喃一句，手心里都是汗。</p>
但她话音未落，额头便落下一记轻吻，这雨点式的吻缓缓下移，落到她眼睛上，落到脸颊，落到鼻尖，最后落到她的耳垂上。</p>
“别喝。”</p>
季寒川低哑地开口，混杂着情欲的嗓音在此时特别蛊惑。</p>
“我希望你能记住所有。”</p>
他低声地再次说着，抱着陶昕然的手不着痕迹地上移，轻轻托住她的小脑袋，再落下一句。</p>
“放松，我们慢慢来。”</p>
“……”</p>
不知是第几次听到“慢慢来”这三个字，陶昕然眸底微微一颤，没来由眼眶有些发热。</p>
她将头轻轻抵在季寒川的胸口，默默点了点头。</p>
语言的感受并不是那么</p>
有实质的感觉，让她真正放松下来的，是这个男人言行如一的安抚。</p>
她从来不相信两个人之间，真的可以共同去到一个精神中的世界。</p>
但此刻的所有，都在告诉她，那是真实存在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