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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川语气平平，表情凝固着，似乎有那么一丝不开心。</p>
“……”</p>
陶昕然满头问号，这不是废话吗？</p>
她不疑有他，立刻给了三个字。</p>
“季先生？”</p>
大概是这个问题太奇怪，陈述句最后变成疑问句，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p>
果然，季寒川微微挑了一下眉峰，神色越发耐人寻味。</p>
他眸光一凛，直接一句。</p>
“现在想一个称呼，证明我的特别。”</p>
“啊？哦……”</p>
陶昕然迟钝的反射弧终于反应过来了，这是想效仿啊。</p>
她默默抬眸看向季寒川，余光瞥到桌上的贺卡，大体知道这个称呼的缘起是什么了。</p>
没办法，新人嘛，总是喜欢搞一些肉麻的事情，讲故事就讲故事，还特意讲了确定关系后为了突出对方在自己心里与众不同的地位，特意取了亲昵别称的事。</p>
陶昕然默默咽了口唾沫，“咕咚”一声，感觉特别响。</p>
她有些尴尬了，尬得头皮发麻。</p>
要么喊这个男人的名字？</p>
她倒是认真地思考了，但觉得名字太普通，其他人也是这么叫的，就谈不上独特。</p>
但是，要让她喊川这个单字……</p>
光是这么想想，陶昕然就很难为情，她实在是……叫不出口啊大人。</p>
思来想去，她最后挤牙膏似的憋出一句。</p>
“不然，我，就叫你……寒川，吧？”</p>
季寒川幽幽盯着她纠结的脸，不动声色，直接否了。</p>
“不行，我不满意。”</p>
“那……”</p>
陶昕然有点为难了，更进一步</p>
的，她真的叫不出口。</p>
却在这时，季寒川眉头都不皱一下，给出了一个选择。</p>
他不止给了选择，还给了陶昕然一个别称。</p>
“囡囡。”</p>
他先轻声喊出这个昵称，明明很轻，却似乎有回声。</p>
话音落下，客厅再次安静下来，静得可怕。</p>
陶昕然诧异地看着他，一声“囡囡”，仿佛在她的心湖里瞬间投下了众多的石子，一圈一圈的涟漪涤荡开来。</p>
互相撞击着，没有声音，却整个湖面都生动了起来。</p>
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陶昕然定定望进季寒川深邃的眸底。</p>
这一瞬间，她的喉头有些发苦，心里却是热的。</p>
有多久……没听到这个专属于她的爱称了？</p>
陶昕然的心情开始变得有些复杂，季寒川看着她的目光丝毫没有动摇，他就站在那里，可她似乎能看到他背后还有一道模糊的光影。</p>
……外婆，真的有人能替您爱我吗？</p>
这个只有她外婆才会喊的昵称，从季寒川口中叫出来，似乎又有些不一样。</p>
陶昕然的胸腔控制不住地一阵悸动，她竟是一点抗拒的想法都没有。</p>
甚至，想听他再喊一次。</p>
“你……”</p>
陶昕然的气息有些不稳，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撩动了，她有些生涩地开口。</p>
可没等她说出口，季寒川面不改色的就是一句。</p>
“这样吧，你叫我川宝。”</p>
“……”</p>
陶昕然眼角抽动了一下，方才的感动戛然而止，尬住了。</p>
川宝……什么鬼？</p>
她有些哭笑不得，</p>
还川普呢，这个人不看网友们的评论吗？</p>
……好吧，这个人是不怎么看。</p>
“川宝。”</p>
陶昕然低声读出这两个字，大概是觉得违和感太强了，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p>
请原谅她，天朝人民可是有一位正儿八经的川宝，还是顶级谐星。</p>
“……”</p>
轮到季寒川无语了，他微微沉眸，但依旧面色不改。</p>
“怎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