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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陶昕然刚开完会出来，最近都是大大小小的会议，不过每一次会议都能再往前推进一点进程，她的心情还算不错。</p>
这通电话她特意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打的，正在瞟身后有没有人，“咔哒”一声，几乎瞬间就接通了。</p>
陶昕然微微愣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p>
她没说话的时候，对面也没开口。</p>
场面一时有些尬住了，诡异的安静在楼道里蔓延。</p>
“……什么事？”</p>
最后是季寒川先开口了，他的语气平静而从容，眸色却是微微一沉。</p>
被发好人卡的是他，这倒好，沟通起来还比之前更困难了？</p>
陶昕然闪烁了一下眼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p>
她刚才是在愣神什么？</p>
“那个，就是，这边要送陆之洲先生以及陆之礼先生一份杂志，但是我不知道地址。”</p>
“地址一会儿叫黄山发给你。”</p>
“好，谢谢。”</p>
看似正常的一段交流，陶昕然语罢，忽然又陷入沉默。</p>
但两人谁都没有挂断电话，季寒川没有挂断反而比较正常。</p>
他微微挑眉，只觉得陶昕然这通电话有些微妙。</p>
明明就有陆家兄弟的联系方式，为什么跑来问他？</p>
这么想着，季寒川扬了一下嘴角，不动声色地低声问了一句。</p>
“还有想问的？”</p>
“……”</p>
陶昕然有点尴尬了，她是在思考需不需要解释。</p>
她之前是有陆之礼的号码，但新手机上没有，嘉宾资料里自然不会添加这么</p>
私人的信息，导致她没办法直接联系对方。</p>
她想了想，总觉得还是不要这么刻意地去说明。</p>
就好像……她很在意昨晚的事，急着要划清界限似的。</p>
一通复杂的天人交战后，陶昕然抿了抿唇，硬着头皮回道。</p>
“嗯，你……有看采访吗？”</p>
她这么问，只是想过渡一个话题。</p>
谁知，季寒川回答得非常快，而且相当的意味深长。</p>
“看了，龙泽与那篇不错。”</p>
陶昕然心下咯噔一声，猛然记起之前季寒川曾经警告过她，叫她别靠近这个人。</p>
她似乎此时才意识到有些不妥，赶紧解释道。</p>
“这篇采访稿是后面直接加进去的，我并不知道……”</p>
“就是，我没有采访过他，也不是我撰写的！”</p>
陶昕然立刻又补了一句，只是说出实情，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急于表明自己的立场，所以听起来语速比平时要快一些。</p>
说完，陶昕然自己愣了一下，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p>
虽然她只是不想平白被误会，她可是兢兢业业扮演着乙方的角色啊。</p>
“是吗，即便是你写的也没事，加了这篇更立体。”</p>
季寒川却是平静地回了这么一句，几乎没有任何停顿。</p>
此时的他变得特别好说话，眼底泛起一丝笑意，语气倒是十分平稳，甚至还客观地评价了一句。</p>
刚才的所有烦闷一扫而空，只因为陶昕然的一句解释，就高兴了。</p>
为什么特意解释，是怕他不开心？</p>
这么想着，季寒</p>
川只觉得今天的办公室都比往常明亮，让人有足够的动力去处理繁杂的事务。</p>
陶昕然反而有些脑壳发汗，就这么简单？</p>
讲道理，她是真的以为季寒川会不高兴。</p>
“嗯，主编也是这么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