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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要做快手的夜宵也需要时间，她就是怕季寒川饿着了，先拿点东西出来垫肚子。</p>
结果刚出来，就看到季寒川在打电话。</p>
她正思考着要不要退回厨房躲一下，没想到季寒川就看过来了。</p>
陶昕然心中哀嚎，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偷听的，况且她也没听到什么实质的内容。</p>
季寒川眸色深深地盯着她，看着她从厨房门口走到餐桌前，看不出背后的情绪，这道视线审视得被看着的人头皮发麻。</p>
“……先吃点水果吧。”</p>
陶昕然干笑着招呼一声，把果盘放到餐桌上，背后在狂冒汗。</p>
季寒川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这让她有很强烈的不适感，很不自在。</p>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怎么有种做贼心虚的错觉呢？</p>
为了缓解尴尬，陶昕然强颜欢笑，装作镇定而随意地冒了一句。</p>
“你和你女朋友关系挺好的啊，总打电话。”</p>
“看来你不止有偷听的习惯，还喜欢随便揣测别人。”</p>
季寒川脸色微沉，听到陶昕然这么说，有些不高兴了。</p>
但不高兴归不高兴，他收起手机，还是朝餐桌走了过来，冷眸扫一眼果盘，没有动。</p>
“……”</p>
陶昕然无语了，她真是冤枉，但这个话题已经争论过好多次，她甚至都懒得再为自己争辩。</p>
“我只是在说自己碰巧看到的。”</p>
她淡淡再次说道，到底还是有些不服气，转身就想回厨房，早点做完饭把这尊大佛送走得了。</p>
可就在她刚踏</p>
出一步的瞬间，背后陡然传来季寒川低沉的声音。</p>
“不是女朋友。”</p>
他这一句话，语气低沉而笃定，掷地有声，在安静的客厅沉淀在了静谧的空气里。</p>
陶昕然微微一愣，不由回头看向他，只是觉得怪异。</p>
和她说这个干什么，她根本不关心是否真的是男女朋友间的日常交流。</p>
季寒川却是微微皱了眉，冷硬着脸色又警告一句。</p>
“别总揣测我的感情。”</p>
他眼底闪过一丝血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陶昕然解释，说完莫名烦躁。</p>
陶昕然定定看着他，眼前这张转冷的面容如冰霜般凝固着，完全没有人类所该有的感情。</p>
她微微一顿，以为季寒川是生气了，立刻收回视线。</p>
“……哦。”</p>
陶昕然低声应了一句，便埋头进了厨房。</p>
她忘了，她和这个男人不是可以说这种话题的关系，就连开玩笑也不可以。</p>
也许通话的那个人就是季寒川心里不能碰触的人吧，甚至连说都不能说。</p>
陶昕然完全跳开了季寒川的解释，只是暗暗叫自己长记性。</p>
少说少错，为了好好活着，她还是闭嘴吧。</p>
“……”</p>
季寒川看着陶昕然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低头再次扫一眼桌上的果盘。</p>
他的目光很复杂，却是伸手轻轻捻起一支牙签。</p>
小小的牙签末端，戳进鲜嫩的果肉，因为成熟度高汁液流出来，凹进去的创面比实际造成的要大。</p>
他默默吃进了一口，僵硬的面部肌肉微</p>
微动了一下。</p>
果然，他还是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p>
陶昕然把夜宵做好端出来，就看到季寒川已经把一盘子黄金蟠桃吃完了。</p>
她不由多瞄了他一眼，难道是喜欢桃子这类的水果吗？</p>
想起之前的葡萄，陶昕然总有种怪怪的感觉。</p>
她这是不知不觉中知道了越来越多季寒川的喜好？</p>
这么想着，她不由为自己默哀两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