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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不错。”</p>
季寒川难得毫不吝啬地肯定了陶昕然一句，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任何含沙射影。</p>
他看起来心情挺好，似乎是因为今天拆了个还算不错的盲盒。</p>
“……谢谢。”</p>
陶昕然一并接过了转正的函件，但只觉得这是官方的客套，视线也一直处于低位，向季寒川行了一礼就准备下去了。</p>
她表现得很疏离，就像之前季寒川一再强调的那样，在外面互不相识。</p>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p>
却在这时，季寒川陡然叫住了她。</p>
当季寒川那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时，陶昕然几乎是下意识地止步，默默回头，眼里满是不解。</p>
她该拿的都拿了，还有什么是她没拿的？</p>
但作出解释的不是季寒川，而是旁边候着的主持人，他赶紧走过来，往陶昕然手里塞了一个话筒。</p>
“作为登顶的第一人，我想我们这位优秀的同仁一定有经验可以和我们分享，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来听听她的获奖感言吧！”</p>
主持人一鼓动，底下的掌声就响起来了。</p>
“……”</p>
陶昕然简直想扶额，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喝水，嗓子快冒烟了还让她说话。</p>
她不由瞟了季寒川一眼，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觉得那是一个善意的提醒。</p>
明知道她刚爬完山，这群人不知道人是需要休息的吗！</p>
陶昕然手里攥着话筒，有些没脾气，但毕竟看着也像是正常的流程，就从自己的专业方向来</p>
分析一遍，也许真的能成为某种程度的经验。</p>
“这场考核以我的角度来看，从一开始就标定了一个核心问题，就是关于新闻人的自我。”</p>
她一开口，就语惊四座。</p>
那些没登顶的实习生们，大多数都认真地听着，大家都是从优秀的学校毕业，争强好胜在所难免，但也都会崇拜强者。</p>
不过陶昕然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觉得嗓子有点不舒服了，微微蹙了下眉头，轻咳一声才继续说道。</p>
“我们从事的行业往往需要我们从各色的信息中辨别出真伪，也需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接触，如果无法秉持初心，就很容易跑偏正确的轨道。登山包只是一个标准而普通的选项，但它也是登山者必不可少的东西。如果为了求快求胜，就舍弃了根本，我想，最后得到的，一定不会比失去的多，甚至是竹篮打水一场空。”</p>
“我也只是运气好站在了这里，往后的日子里，希望与各位共勉。”</p>
陶昕然原本还可以分析得更透彻一些，但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有点哑了。</p>
她匆匆结束，向台下微鞠一躬，转身再次想走。</p>
就在这个时候，季寒川的声音再次从掌声里穿透进她的耳朵。</p>
“你认为登山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p>
“……”</p>
陶昕然再次默默转回来，迎向对方审视的目光，有点置气了，开口直接给了一个字。</p>
“水。”</p>
季寒川眸色沉沉，嘴角却是再次扬起，特意</p>
向陶昕然确认。</p>
“你确定吗？”</p>
“是。”</p>
陶昕然回答得毫不犹豫，她实在不明白季寒川问这个问题的点在哪里。</p>
却见季寒川两步走到评委席，拿起自己位置上的一瓶水，直接拧开，而后在众目睽睽下走到陶昕然面前，递给了她。</p>
陶昕然默默咽了口唾沫，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季寒川。</p>
“不是说水很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