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茅盾?”我的心开始往下沉。
:“我把他心爱的花瓶打碎了。”
:“没事。”我悄悄的松了口气,满不在乎的说道;“一个瓶子而已,他不会计较的。”只是南宫有很喜欢的花瓶吗?我怎么全然不知,回去偷偷的问一下怀香。
:“那就好。”他安心的说道。
马车里又开始变得寂静,两个人又开始沉默,人不在沉默里爆发就在沉默里灭亡,特别是马车外那搔动人心的喧哗声。这么好的天气居然不能出去游玩,真是太可惜了。
把轩辕清和送进宫,一路倒是畅通无阻,什么样的大人物都见不着,宫奴们传的八卦好像是,好像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忙得你螺砣似的,至于忙什么就不清楚,不过不管怎样,我还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匆匆忙忙的告别轩辕清和逃似的跑出宫,趁着天色还早四处走走看看。
只是想不到半道上居然碰到平日像隐者一样居住在自己院落里的大姐,除了她近段时间时常偷偷摸摸外出的可疑行径,只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大街上,倒是我来轩辕皇朝这么久第一次,而且她身旁的人更是我意想不到的,镇国王爷轩辕雪,两个人状似十分亲昵的走进一家富丽堂皇的客栈。
那个从来都是皮笑肉不笑的镇国王爷好像听了大姐,讲了什么笑话,开怀大笑声音传到十里之外,边笑还一边伸手拍了拍大姐肩膀,那我家那位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大姐,也是笑容满面一脸春风。冲着这个,我都应该去八卦一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凑到一起,亲热的像一家人。一个低调到就算在你面前你也可以忽略的人,另一个却是当朝红的发紫炙手可热的人物,这不是件很奇怪的事么。
我像一个侦察兵一样偷偷摸摸的跑进客栈,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刚点一壶茶,才发觉自己好像可能又没带银子,赶紧伸手摸了摸口袋,果然,干瘪口袋空空如也,早上好像是跑出去就忘记带钱,青衣在我背后大喊大叫的时候,手里头拿着一个黄黄的东西,好像就是我钱袋,当时心情太急,所以才没有看清楚,这下好了,看这装潢这么豪华的客栈,没有一两银子,我这壶茶恐怕是过不关吧,唉,难不成还像上次一样卖唱,想起那次,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南宫,我们好像就是因为这个结缘吧。
大姐和镇国王爷早就挑了一个精致的包厢坐了进去,门外守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女人,我坐的位置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心里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如果真的闹起来面上也不好看啊。
这时,店子里又走进一个女人,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很朴素,气质却极为出众,轻轻的挑了挑眉,就有一股十分威严的气势压得人不能喘气。
这个女人绝非池中之物,我在心里暗暗想,她已经在我面前坐下,笑道:“姑娘不会介意吧。”
我看着桌子上那壶茶,摇头:“不介意。她东张西望坐了半天没看见一个人来问她需要什么?那群人都狗眼看人低了。
我翻起茶杯,倒了两杯茶,递过去杯:“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喝。”
她笑着端起茶杯,遥遥举杯后问;“姑娘贵姓?”
:“莫,你呢?”我反问。
她迟疑的说道:“四海之内皆姐妹,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意思说是不想说吗?何必拐弯抹角呢?对她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姑娘生气了。”她倒挺会察言观色的。
我摇头道:“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秘密,不说就不说,说出来反而徒增烦恼。”
;“多谢姑娘体谅,这壶茶我请了。”
我立刻眉开眼笑起来,这下什么难题都解决了,面上却装作过意不去:“那多不好意思。”
:“无妨,相逢就是缘份一场,姑娘想吃什么,可以随便点,反正我付账,”
我早就看出她是个阔绰的主,想不到还挺大方,那还客气什么,马上叫来小二,点了个满汉全席,酒足饭饱之后,我们两人的目光同时朝楼上看去。
她突然问;“莫姑娘在看什么?”
:“那你呢?”我转过头反问道。
;“我在看,楼上那个包厢里坐着是些什么人?”
;“我在看,什么时候才能坐进那样的包厢里。”
她听了,扑哧一下笑起来。我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容却很凝在脸上,大姐和那个镇国王爷是不是呆在太久一点儿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