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突然回过神;“张大叔死了,救不回来了。”
我转身伸手解了君无钦的穴道;“他已经死了,你的恨也可以消失了。”
:“你不杀我,他抚着胸口说。
我苦笑;“我怎么杀你呢?用什么借口什么理由杀你呢?”
他愣愣的望着我,我望着无尽的苍穹,这个世界其实黑夜比白天要漫长的多,因为张大叔的贪心不足害死了他哥哥,他又为了仇恨杀死了张大叔,难道我又要因为张大叔的死向他索命吗?冤冤相报是没有尽头,何不放开怀抱,何不因为这最后一次死亡而结束。
“;你有何打算?”
他被我突然的问话问得一呆:“什么?”
我十分耐心的问了一句:“我是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他目光坚定的问望着我:“我要找到主犯。”
我叹息:“你还想去报仇。”
;“是。”他斩钉截铁的说。
我无可奈何的低下头:“何必呢?难道你这一生就要因仇恨而活吗?”
;“是。”依旧是不容反驳的声音。
我后退两步,殊途同归的两人还是不要靠得太近才好:“那祝你好运,也许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没有人会因仇恨而活一辈子。”
他不说话,毫不留恋的转身。
;“我们还会再见吗?”我不抱什么希望的问了一句。
他回头笑容诡异:“你们是去轩辕国吗?”
:“是,我们准备回去。”
:“那我们一定会再见的。”说着,施展轻功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南宫慢慢的走到我身边;“惊凤,以后你不要和他有过多的接触,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男人会给你带来灾难。”
我握着他的手;“放心吧,这应该是最后一次。”
真是是最后一次吗?其实我心里也不敢确定,其实也真得不想再见他,因为每一次见到他都没好事。
葬了张大叔,我们连夜启程,这一路行来所发生的事太多,多的想找个安静的角落慢慢的消化。
回家的心再也平静不起来,这一路走来见证我这一辈子最多的死亡,我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是可怜人命竟向马车辗过的草芥的一样那么脆弱。
心被泪水洗了千万遍,脸上却流不出半颗眼泪,自私吗?冷漠吗?我想我可能真得是吧?
在颠簸的马车里我昏昏欲睡,半睡半醒模模糊糊之间能感觉有一双温柔的手在不停的替我捻被。
我知道是你,只有你才会给我这样的温暖吧。
回到家,母亲已率领一家在门口遥遥相望,早晨的天气有雾从远方飘来,笼罩着整个轩辕国,所有的一切在睡眼朦胧的我的眼里显得不真实,半天竟迈不开脚步。
直到南宫伸手握着我的手,我才暮的回神,领着众人朝我走来母亲看着我们亲昵,笑得鼻子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我轻轻的对着南宫的耳畔说;“在外面发生的那些事不要对母亲提起。”
:“嗯。”南宫毫不迟疑的朝我点点头。
:“回来啦。”母亲走过来一把握着我的手,那情景跟国家领导人会见外国元首差不多。
我打起精神笑;“母亲怎么出来了,在家里等就好了吗?”
爹在一旁笑着说:“你娘等得头发都不知白了几根,听说你要回来,早早的在这儿等着,生怕你少了几根头发回来。”
母亲横了爹一眼;“在女儿面前说这些干什么?”
我挽着母亲的手:“让娘担心了。”
莫玉晴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这一路行来,没发生什么事吧,那些劫匪你们有没有碰到。”
我怔了一下,风淡云清笑:“怎么会碰上呢?朝廷有派人去缴匪了,害得我呕得要死呢?”
莫玉晴狭促的望了我身后的南宫一眼;“是不是害得你没有英雄救美的机会啊?”
:“喂,娘,我假装害羞的道:“别说得那么直白吗?”
;“哟,我女儿也会不好意思啊,她笑:“今天太阳还真得打西边出来。”
我无语,摊上这么一个娘也算是没辙了。
爹在一旁打圆场:“好了,好了,孩子刚回来累了,让她进屋休息吧。”
莫玉晴拍了一下头,转身对南宫说:“也对,南宫啊,今儿个我就不留你了,改日我让惊凤去去看你。”
这句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之,南宫脸顿时红了,朝母亲行礼:“伯母,那南宫就先行告辞了。”
送走了南宫,我借口要休息什么话都不想说,躲进自己的屋子里睡个饱。<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