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说的时候,陆遥风感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松开了她的手,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他亲吻她的头顶,“我的小小怎么可以这么好?怎么能这么好?”
南驰景的车在路的尽头停下来,他靠在窗边,月光如水地也洒在了他的身上,他就这样歪在座椅上,透过车窗看着前面,路边,垂柳下,拥吻的一对男女。他们都还那么年轻,一如曾经的他,男人的手扣在女孩子的腰间,女孩子的臂圈着男人的脖子,他们的身高也是契合得那么好,就好似天造地设的一对。
无关风情,只为真心,这一刻,连天地都为他们变得有情
男人和女孩相视一笑,男人便转过了身,女孩便趴在了他的背上,女孩的胳膊依旧是环在男人的脖子上,他们的头紧紧相贴,这动作那么熟稔,他们做了很多遍的样子。
南驰景闭上了眼,两行泪,从他的眼角滑落,在月色中,显得那么清冷。
陆寒筱就趴在陆遥风的背上,他背着她,一如小时候。她安稳地被他托在背上,“有人给姐姐送了张字条,上面说,她的父母,我的……三伯三伯母,是南驰景的父亲害死的……”
陆遥风没有说话,他的身上托着他的整个世界,耳边是她略显的沉闷的声音,“三哥,我心里其实有些难过。”
陆遥风的心便有如被人刺了一刀,他明白她心里想的,她一直以为前世南驰景是不喜欢她,不接受她的。他们是未婚夫妻,南驰景对她格外冷淡,却又不失关照,她未必是不怨他的,可如今,他对她的冷淡,却反而成了对她的保护。
但凡是人,但凡有心,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小小是怎么想的呢?”陆遥风闭了闭眼,此时,没有语言能够形容他心底的想法,那般痛,痛不欲生,当日他脊椎受损,一度成为废物,在长白山的山谷中躺了三年多,也不及今日心痛的分毫。
她是怎么想的呢?她曾经和南驰景做过未婚夫妻,他不知道他们曾经是怎么相处过,她曾经说过,她对南驰景无爱亦无恨,可那时候,她并不知道南驰景其实是杀她父母的仇人的儿子。
而如今,只怕南驰景对她的好,不亚于自己。
“我没有什么想法。”陆寒筱并不知道陆遥风心里在想什么,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前世,她不是没有怨过南驰景的,南驰景并不和她解除婚约,可却对她又很冷淡。
他对她并不是不好,他在她身上的花费从来都不吝啬,可他却绝不给一分的感情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