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呐、你已经考验徒儿二十四年了,这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啊!」
夜执阳人麻了。
师父他老人家活了期颐之年,说白了就是在世活化石,常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但凡这个宝能展示一点儿价值,这个家都能金玉满堂。
问题是师父他不展示啊,从小到大,老人家对自己的思维训练就是一种放养状态,对了肯定不会表扬,错了就得一顿打。
现在也是。
他要是不将这事儿告诉师父,此事最后也就无声无息地过去了,偏是这一说,答案没求来,以后解决对了还好,要是劳无所获,岂不又是一通挨揍?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最起码知道阴皇的确会玄骨手,顺着古武江湖这条路子查下去,未必不能查出点儿线索。」
夜执阳又给点了根烟,仰起脑袋望向客厅华丽吊灯时,扫眼望去,二楼主卧拐角处,身着牛仔潮服的莫茜与穿着浴袍的夏清读就这么安静依栏望着他。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
夜执阳挑眉问道。
也不等二女开口,看到夏清读二人同时静悄悄站在一起,夜执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自顾自嘀咕道:「说起来也是有意思,莫叔叔、夏叔叔,甚至是老匹夫和夏爷爷都对我师父怕得要死,为什么当初他老人家会亲自送我去老匹夫那儿,又亲自送我来见夏小姐?」
这件事儿他当时只觉得有点儿奇怪,这几年下来,如今回过头一想,似乎还真有个讲究。
「这事儿清读两年前就问过爷爷了。」
楼上,夏清读呡唇轻笑,旋即启唇道:「夜公子觉得这个世界上,谁对你最重要?」
「夏小姐问的不是废话嘛,肯定是师父啊!」
虽说他是在师父手里的木棍和皮鞭下成长起来的,甚至小时候也偷偷骂过师父是个老不死的,可年纪越大,他就越觉得自己离不开他老人家。
不是说他人就得守在凤凰山上,而是不管自己身处函夏国甚至是函夏星任何地方,只要师父还健在,他夜执阳的家就一直在。
这无关乎师父对他是不是放养状态。
「可是夜公子也知道,就算师父他老人家武道已达化简归真的境界,但绝不可能阳灯不灭,长生不死。」
「他老人家最牵挂不下的就是你,而夜公子又走了考古这一条路,就注定要出世,再加上三位老人很早之前就有过约定,倒不如将出世时间放在夜公子成年之后。」
言至于此,夏清读又嫣然一笑:「三位老祖宗照顾我们的岁月终究有限,以此来说,往后的时光,不是疯丫头,就是清读与夜公子相伴一生。」
「这才是师父他老人家带夜公子出世见清读和疯丫头的原因啊!」
听到这儿,夜执阳眼眉反倒挑得越明显,青年咧嘴笑道:「这话是夏爷爷说的?」
「嗯啊。」
夏清读点了点头,莫茜也恍悟一声,说道:「难怪爷爷那天给我说,这一天对茜儿很重要。」
「重要?」
夜执阳嘴角一咧,莞尔道「既然重要,你们一个被我瞧见了身子,一声吼就吓出了好几位家仆的心脏病。」
「一个就骑在师父他老人家脖子上不下来,最后还是被老匹夫扇了一巴掌才下来?」
夜执阳收好照相机,在夏清读二人无奈撇嘴中缓缓上楼。
「我也不是没在师父这儿找到答案,非得在夏小姐和茜丫头身上撒气,当然、我更不是个爱翻旧账的人。」
「主要是气氛都整到这儿了,你们两个自己也得反省反省。」
说话时,夜执阳已经来到了客卧门口。
「你们两个去主卧休息吧,我先睡了,明天带你们去京都附近转转。」
噔、
说话时,夜执阳猛地取下门口钥匙,迅速进门口反锁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