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孙家已经时间渐晚,吃过晚饭后,夜执阳也就没回夏清读为自己准备的别墅。
别墅三楼卧室,夜执阳望着手头这粒窃声器,五味杂陈。
难怪以前只要自己这辆车上出现别的女人的声音,夏清读都会在第一时间给他打来视频,询问些有的没的,那个时候他还以为夏清读就是想念自己。
也不能说不是思念,可要细说,恐怕担心自己劈腿的成分多一些。
“夏小姐啊夏小姐,该让我拿你如何是好呢?”夜执阳捋着眉心,啧声苦笑。
他没打算现在就去质问夏清读,毕竟从那个女人身上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也是不争的事实,第一时间摊开此事,以夏清读的傲气,会如何看待他,看待钱不庭,看待长安孙家,夜执阳实在没底。
浅舒口气,将这枚窃声器收藏起来,置于怀中内衬后,夜执阳这才取来孙天霖刚递给他的案发现场文件。
……
“玩脱了?”
夏家三兄妹常住的别墅里,今日夏风读两兄弟难得下了早班,三兄妹吃饭之余,听到夏清读放在桌上的蓝牙耳机响起一道低微的叹息,夏风读轻瞥了小妹一眼。
“清读,二哥能感觉到小阳对你和疯丫头有种没法直说的压力,你再这么折腾下去,不害怕小阳哪一天触底反弹?”
一旁,夏君读也饶有所思地望向小妹。
“你们能感觉到的,我一个当局者如何感觉不到?”
夏清读没了吃饭的心思,垂目望着蓝牙耳机片刻,轻轻摇头:“夜公子的压力来自我,来自疯丫头,可说到底,师父他老人家给的压力更大。”
“师父向来一言九鼎,所以在去年,我不得不去京都大学找疯丫头长谈一番,只要我们两个能让夜公子喘口气,夜公子才不会被逼急了跳出墙外。”
“那…如果我不给夜公子在那辆车上装窃声器,以后我拿什么给他解释?”
夏清读嘴角勾起玩味儿笑意。
夏风读二人面面相觑,兄弟两异口同声道:“什么意思?”
“很简单,渔夫在一条河里撒了十面网,有一天渔夫被人逮住了,那个人对渔夫一通打骂,说他做事狠辣,渔夫求饶了很久。”
“结果…他只拉上来一面网。”
“谁赚谁亏?”
夏清读嘴角笑意越发浓郁,反应过来的夏风读二人这才恍悟一声。
如此一来,夜执阳那边不仅能卸下对于妹妹的压力,反倒让妹妹的其他布置更加隐晦。
也难怪妹妹平时不怎么处理夏夜庄园的事情,可夏夜庄园从没有出现乱子,这种御人御事的手段,比起他们整天待在各自的公司,可要高明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