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说法啊?”
夏清读第一次对夜执阳升起模糊的感觉,并非五官,而是二人紧密相拥,她却看不透夜执阳在想什么。
“就是觉得…一切都太快了。”
夜执阳轻拍着夏清读的后背,仿佛在哄强抱婴儿安然入睡。
“在海市,好赖我、夏小姐和茜丫头想见面就能见面,该怎么形容那个时候呢,风轻云淡。”
“对,就是风轻云淡,我什么也不用想,每天除了老师安排的任务,就是和球友们打一打球,再就是去地下拳坛收拾一些不长眼的家伙。”
“来到榆市文物局才三个月,一切都变了模样,甚至我们的极限延伸到了就算夏小姐怀上我的孩子,这一切看起来都在情理之中。”
“可三个月前,我哪里想过这些?”
夜执阳温声细语,恓惶摇头。
“这、这不都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安排么。”
夏清读玉指轻勾着夜执阳的胸膛,低声道。
她有些明白夜执阳的意思了。
夜执阳并不觉得眼下的时候有无过分,可如果时间线延长一些,或许一切就平顺许多,不提他所说的五年之约,也不说莫茜大学毕业前的时间限制,哪怕是三年之内,他也有个缓冲时间。
这个时间,她夏清读不是不能等,可就是不想等。
“回家过年,总得向师父问个明白不是?”夜执阳苦涩道。
“那…夜公子今晚是打算、是打算回去么?”
夏清读不再扭捏,抬眸望着夜执阳的眼睛,无形中,人儿缠绕在夜执阳脖颈上的玉颈又微微用力。
夜执阳如何不清楚夏清读的心意,垂目凝望着美人儿精致脸蛋儿许久,最终,夜执阳给夏清读一个公主抱,抬腿便向卧室走去。
“也不是不要报酬,这次君读哥总该回来了吧。”
将夏清读放在大床上,见人儿俏脸羞赧,夜执阳趁势提出对此刻而言不值一提的要求,夏清读呡着嫩唇,貌似在考虑,夜执阳已经脱下外套,径直走向大床另一侧。
“在租房那边一身烟酒气,夜公子就不能洗一洗啊?”
夏清读顶佩服夜执阳日复一日的千篇一律,海市与她喝茶散步是每个月哪一天,每周与她聊天是在哪一天皆有规律,莫家别墅里,夜执阳的卧室每个小物件,五年前如何摆放,现在还是如此,就连远在榆市租房,一个多月里陈设也是不长一件不短一件。
现在,夜执阳又将这种定式带到了庄园卧室中。
她是他的女朋友哎,都说小别胜新婚,夜执阳非得与上次一样,毫无长进么?
“嗯?哦哦。”
夜执阳也没多想。
“衣服就放在客厅吧,浴室潮气太重了。”夏清读又道。
“好。”
夜执阳将卧室门合上,半倚在背枕上的夏清读那双绝美脸蛋儿的绯红逐渐隐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轻浅晦色。
都说女人最了解女人,可当莫茜告诉夜执阳,自己只要一番甜言蜜语,偶尔惹火就能将夜执阳吓得束手无策,满心专情时,这无疑是在为难自己。
“情侣间的事情,容不得你这疯丫头说得这么明白呢。”
人儿酥胸起伏,玉手紧握、舒展,反反复复,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悄摸出了卧室门。
……
一个澡洗出来,夜执阳人麻了。
沙发上的衣服没了,准确说也不是没了,而是来时衣物换成一件与夏清读同款的金绸睡袍。
“夏清读,别说我洗个澡的工夫,家里就进贼了。”
卧室门口,穿着合身睡袍的夜执阳只觉得下盘凉飕飕的,看到卧床上的人儿进入酣睡状,夜执阳不合时宜地无奈出声。
“夏、清、读、我衣服呢?”间夏清读佯睡不醒,夜执阳又捋着眉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