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荒,十万山林之中,一座低矮的茅屋下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仔细看,他面容沧桑,深邃的眼神直盯盯的望着前方不远处的一片古墓。
三年后的一天夜里,十万山林上空雷雨交加,粗大的闪电直直的朝着古墓劈去。
“轰。”
伴随着巨大的雷电声,这片古墓之中那座最大的坟墓骤然垮塌,雨水充斥着坟墓碎屑。
突然间,一只惨白的大手从这垮塌的坟墓碎屑中伸出,紧接着的,第二只手也伸出来艰难的抓着地面,慢慢露出一个披着乱发的脑袋,接着整个身体也艰难的朝着地面之上摞动,当整个身体都爬出之后他四肢无力倒在地面,乱发遮住的眼睛中有一丝迷茫和疲惫。
再次颤颤巍巍的站起,凝视四周,这一片地方全是大大小小的土坟,中间最大那一座伊然垮塌。
“我是从坟墓中爬出来的?为什么,不,这不是坟墓,,天道,天道,啊,头为什么这么疼!”他抱头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雨,依旧再洒落。
“我,我到底是谁,我在跟谁战斗,这坟墓,十万年,十万年了,我在这目中沉睡十万年了,到底是谁将我打入这坟墓之中,啊!”他脑海中断断续续的零碎记忆让他的头无比疼痛。
当雨停之后,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摇晃着走向坟墓之外。
坟墓不远处一座低矮的茅屋孤独的矗立在哪里,就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
轻轻推开柴门,茅屋内坐着一个年轻男子,简单的家具,一床一桌两凳,火堆上架着一口破旧的铁锅,粥香四处飘散。
“我能坐坐吗。”他的话语生涩难懂,似是从未说过话一般。
年轻的男子并不是说话,只是对着他笑,示意他可以坐下。
十万山林之中,低矮的毛屋内,两人相对无言,只有锅中的白粥依旧在翻腾。片刻后,年轻男子拿起旁边的瓷碗,小心翼翼的盛了满满一碗漂香的白粥,微笑着递到他的跟前。
“谢谢。”他的话依旧生涩。
端着这碗粥,慢慢吃下一口,不知是沉睡太久还是粥本身的原因,一口粥下喉他觉得全身心都充斥着一股舒畅。
慢慢喝完,轻轻将碗放下之后年轻男子依旧看着他微笑,随即起身走到木床前,慢慢拿起一套白衣,递到他面前。
“给我的吗,谢谢。”他接过这套白衣。
“你是这里的守墓人?”他接着轻轻问道。
年轻男子依旧不说话,笑着点点头。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火堆还还有点点火星不停闪动着,换上白衣,简单梳洗之后他对着这个守墓的年轻男子抱拳微微鞠身。
“谢谢。”话说的很轻,很慢,但此时这是他唯一能够感激的方式。
年轻男子还是笑笑,对着他挥挥手转身回到茅屋。
看到这个守墓男子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流露出别离的情感,再次凝视这座低矮的茅屋仔细看着,几息之后他转过身,朝着十万山林之外慢慢走去。
“一座坟墓,一片墓园,我是谁,为什么会从坟墓中爬出,潜意识却又觉得这不是一座墓,脑海中唯一能够想起便是天道,天道是谁?为什么自己会沉睡十万年,而天道这个名字一直围绕在脑海之中,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看不透,也想不通,想只会头疼欲裂。
“我从墓中爬出,又只能记得天道这个名字,从此我便以墓为姓,以道为名,就叫墓道!”
十万山林大的出奇,接连着走了两天周围还是树高林深。慢慢的,一座不大的小木屋映入墓道的眼帘,小木屋和那个好心的守墓人茅草屋一般大,木屋周围挂着一些野禽。
“砰砰砰。”
“吱呀。”
木屋房门在墓道轻轻敲响之后开启,屋内站着一个穿着麻布衣的中年妇女,她的发丝已经染上了一点斑白,脸上的皱纹显示生活的艰辛,她就这么出愣愣的看着墓道。
“你好,请问这里是何地?还需多久能够走出去?”墓道抱拳微微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