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什么时候,月华竟已升上了天幕,她裸露的肌肤忽一丝微凉,她惊喘出来,用力推开了他。看彼此时,不知什么时候,竟已衣衫半解,她本来便晕红欲醉的颊上,更深了红晕,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却怎么也想不起这衣服是什么时候解开的,是被自己,还是被他?
他清亮如星的眸中,还带着掩不去的温柔,却像她一样错愕,随手拉紧自己的长衫,看着她手忙脚乱,羞不可抑的样子,却又忍不住笑出来,伸手过去,重又将她揽入怀中,她想挣脱,他却固执的抱紧,却也没有太多的动作,只是静静的坐着,好久,才轻笑出来:“好可惜啊……煞风景的小蝶澈,你想到什么了?”
“我……”蝶澈继续失音,澹台伸手过来,细细的帮她理好衣服,手势极是温柔,一边笑道:“蝶澈,以后不要勾引我了,否则……我一定会提前洞房花烛。”
蝶澈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确认了一下,身后抱着她的,确是那个八风不动的俊逸少年……可是这口气,为啥这么像花花公子?可见家学渊源,那桃花成效总有一天,会显现出来的……澹台也略觉羞赧,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他身上的衣服,仍是没有细细整理,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一挽,可是他这么一站,便又是超尘脱俗的翩翩少年,似乎他的身上不论穿着什么,都掩不住他天然的容色。
蝶澈怔怔的瞧了他出神,澹台向她一笑,举步道:“走罢!”
他的脚尖,踩到同心剑,蝶澈惊跳起来,柔情绮思一扫而空,急道:“我差点忘了!那个罗樱道我娘的事!她知道谁是凶手,她知道当年是谁杀了我娘……”她语无伦次,急把剑拿起,澹台挽了她手:“别急,记住,一切有我。”
………………
两人回到那庭院时中是一片静寂,北堂蝶清迎了出来,蝶汉急道:“罗樱呢?”
北堂蝶清自知道她要问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说出来的那一点儿,她只是信口开河罢了。”
澈大大一怔:“不可能啊!怎么可能。”
北蝶清无奈地拍拍她手:“是真地。你想想。她怎么可能未卜先知。预先去查这段公案?她只是从别人嘴里知道一点儿细枝末节罢了。”
蝶澈终于信了默地点了点头。北堂清柔声道:“糖儿。天不早了。有事明天再说。你先去休息。”一边指给她们。笑道:“你住这间。澹台。你住这间。”
蝶澈应了是有点儿沉闷。澹台含笑道:“我可以跟蝶澈住一间吗?”
公然求欢?北堂蝶清讶然地回看一眼。然后再去看蝶澈。蝶澈无措地眨眼睛。连摆熟了地无辜表情都忘记要摆暗中。澹台看着面前地脸颊慢慢升起潮红才轻咳道:“我已经说服蝶澈。明天一起去雪域……当真好不容易以。我想天夜里最好还是看好。不要被人偷走了。”
你老人家清水脸这么久。忽然下凡玩幽默真地很难让人接受耶!蝶澈险地没拍胸。却听北堂蝶清若无其事地道:“我们这院里地人。手脚都干净地很。不管是人是财是美色。都不会有人觊觎。”
“啊!”蝶澈失声,什么意思?君无语走了?
台含笑道:“如此最好。”随手拂一拂她的头发,便向房中走去,蝶澈打了个哈欠,完全是随意的,指了他的隔壁,笑道:“你住这间啊?”
北堂蝶清道:“不,我让那个罗樱住了这间。”
“什么?”蝶澈立刻飞快的跳到澹台身前,笑容满面:“你们罗衣教也不富裕,我看我还是跟一间好了!省出一间是一间啊!”也不等北堂蝶清答话,拖着澹台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