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想治病的人,如果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病,那就是药到病除。
第二种呢,就是不想治病的人,就比如里面那位,他就是要死的那种,没什么好说的。
这第三种,那就是没什么病,但是憋出病来的人……”“我妹妹没病?”
秦七七更加疑惑了。
“她本来就没病啊,谁说她有病啊。”
药王理直气壮的说。
“那你现在在干嘛呢?”
陈默没好气的问。
药王呵呵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很简单啊,我在跟她疏导啊。
她的喉咙是天生的,所以不算病。”
“老神医,你这么说的我都懵圈了,那细语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啊,那她的喉咙治不治得好啊?”
“当然……”药王说到这里,买了个关子,暂停了几秒钟,额呵呵一笑,说:“当然治得好了,不过,不是靠我,而是靠他哦。”
药王说到这里,大手一指,直接指到了陈默的身上。
然后一行人彻底的懵圈了,完全不明白这药王到底是几个意思,卖什么葫芦呢。
“管我什么事?”
陈默是彻底懵了,这算是哪门子事啊。
宋竹筠此时终于忍不住的发问:“神医,您到底是在说什么呢,陈默他又不懂医术,他怎么能治好秦细语呢,您别开玩笑了。”
药王一本正经的说:“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所有人都一本正经的点头,包括李十三。
而在此时,宋恒远红着眼走了出来,对着宋竹筠是满脸悲伤的说:“老人,走了。”
宋竹筠身子一震,下意识的看向病房中,只见几个叔叔都已经是捂着脸痛哭流涕,病床上的老人,也已经闭上了双眼,心口不再起伏,仪器上跳动的波纹,此时也化为一潭死水,平静的悄无声息。
药王听到这句话,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李十三也是叹了口气,一副可悲的模样。
宋家人全都进了病房,女眷自然是哭哭啼啼的听着让人心烦,男人虽然也哭了,但大多数都是默默的流泪,又或者是仰头不让别人看到眼泪。
宋竹筠看着这个前几分钟还在对自己说话的老人,现如今已经驾鹤西去,不由的悲从中来,之前的一切爱恨至此都烟消云散。
此时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记录了老人的死亡时间和死因,就询问是否安排出院火化。
宋恪礼作为家中长子,自然是着手准备这一切。
原本计划着回去的想法也只能就此搁浅,怎么说也要等到老人下了葬才能回去。
陪着宋竹筠回了五叔家,松竹居独自睡下了,陈默则是在一旁陪着,心中有些无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事情。
等到宋竹筠睡着,陈默独自一人到阳台上抽烟,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
他这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但是这是他第一次面对一个迟暮的人死亡。
老爷子临终的话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回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爷子不管之前做了什么样的谋划,伤害到了谁,但是他始终是站在宋家这个家字上,没有偏袒任何一方。
美若天成这笔钱,他拿不到,但是死了也要背负着这个骂名进棺材。
多少人想要在死之前洗清自己身上所有的污垢,干干净净的来,轻轻白白的走。
而老爷子这样,是做了多大的牺牲,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宋竹筠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她不会在人前轻易落泪,独自休息了一晚上之后,她就独自的到了宋家所设立的灵堂去守灵。
陈默想陪同,但是被拒绝了,无奈的他只好跑到秦家去和李十三聊天。
李十三最近也不知道和鞠倩到底走到了哪一步,反正两人倒是一直形影不离,但是真实的情况也许只有他们两个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