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道,“还是三天吧。”
李录妙刚想说什么,他又道,“如果七日之内敌人没有打过来,那就七日。否则事急从权,临时决断。”
她当然也懂得顾全大局,于是痛快地答应下来并且扶着杨秀鸣进了内账。
接下来,司马衷与法然又聊了一会,天便蒙蒙大亮了。
二人起身活动了一下。
账外便有三波人马来报。
司马衷不敢耽误大事,于是急召三人进来汇报。
其一报道,“时值初春,天意渐暖,司马颖和司马颗联合攻打司马乂未果,他们已经退兵,现在只剩下陆机所带20万战果未明。”
其二报,“主公,按法然道长所说的方向,我们一路追寻,终于觅得司马越的行踪,确实是在巨鹿郡内。”
最后一个满脸大汗,看来是跑的路程较远,急呼呼道,“报,主公,大事不好,川地流民再起,李雄再攻成都。”
司马衷听后一愣,进而问道,“李雄之事本来已久,你何必如此惊慌?”
那人擦了擦汗又道,“义阳王地域之人,是一个蛮子,姓张名昌,拜山都人丘沈为主人,才改姓了张,现在伪号汉,建元神凤,攻破郡县,南阳太守刘彬,平南将军羊尹,镇南大将军、新野王歆并遇害。”
“啊——”
司马衷听后直接就跳了起来。
这可如何得了。
现在天下藩王纷争,大晋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此时,若是这些流民和百姓再造反,那西晋可真就完蛋了。
不会的。
朕既然回来了,绝对不会的,我不会再让大晋的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更不会重蹈覆辙。
他将拳头握得格格响,回身看向法然,“道长以为如何?”
法然捋了捋长须,仰面看了看天,这才道,“天下大事纷争,必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然现在天下初步暂定,本应是分久必合,奈何司马氏家族为人不正,导致根基为稳,人心不附,再尔武帝选嫡有误,终是误了大晋江山啊。”
司马衷一听便知他所说为何事,但事关自已,他心里最清楚,便不知所言,一时怔在那里。
“主公,我看晋室想要重新安定,还是要出像你这样的雄主,现在玉玺更替不似从前,主公可不必再安以前的规矩,王候将相宁有种乎?”
这话提示的够明显了,司马衷一听便急了,“那又如何?”
法然一摆新弄来的拂尘,那可是司马衷从后世交易过来的新材质制成的,他用来相当顺手,而且华丽无比。
司马衷看了一眼便笑了,“道长,你真是仙骨风恣啊!”
法然痴痴地一笑,被人夸赞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主公过誉了,我想咱们应该再解决了陆机之后,趋势攻打洛阳,先拿了传国玉玺再说。”
“啊——”
司马衷一听大惊。
这个想法太激进了。
他本人却也是想这么做,后来思前想后觉得太急,否则那里有司马冏和司马乂什么事。
可是眼下法然也这么说,那他到底几个意思?
司马衷便怔在那里。
法然淡淡地一笑,摆了摆拂尘,“无量天尊,道者为自然,以天为自然,以地为自然,可是世人皆不知,以人为自然才是正道。”
司马衷一捉他的手,急问,“道长之意深奥,可详细讲来。”
法然便道,“人是世间万物之灵,可以掌控世间万物,如果以天地为自然,只可使人获得生存,但以人为自然,则可使人成神。”
司马衷来自于后世,此时终于听懂了,便道,“道长,确实要本公直攻洛阳拿下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