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正在跟宾客们推杯换盏的苻法得知太后的车驾被自己堵住的时候,吓得冷汗直流,他不是不害怕太后的,相反他很害怕太后,知道太后不喜欢他所以他也非常自觉的不去碍太后的眼,入宫请安这些能不去就不去了,现在听说太后被自己堵外面了,哪里还敢怠慢,立马带着仆人出了府。
“儿臣儿臣见过母后”苻法吓得话都说不清了,匆忙来到车前作揖道。
苟太后这次连帷幔都不拉开,只是在车中冷声冷语道:“东海王倒还知道我这个母后啊,哀家就道怎么不见东海王来请安,今日才知道我这个老婆子东海王早就看不上了。”
苻法闻言大骇,连忙跪倒在地,叩首连说不敢。
苟太后冷哼一声说道:“你怎么大的气派有什么不敢的?连太后的车驾也得等着你让行。”
苻法已经汗流浃背,闻言不敢怠慢,立马吩咐仆人去疏散堵住太后的车驾的马车,自己则开口说道:“儿臣,儿臣是忙于政务才疏于向母后请安,至于这些宾客也不是儿臣所愿啊”他也是无奈,这些人上赶着来自己总不能全部赶走吧。
太后根本不想再跟苻法说话了,等东海王的奴仆疏散了车驾,直接下令道:“走吧,别叨饶了东海王的雅兴。”
苻法被哽的无言以对,只能跪在地上看着太后的车驾往宫内去了,临走时他还看到了回头狞笑的李威,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中李威的计了,不过这是阳谋自己躲不了,只能叹了口气,在奴仆的搀扶下站起来了,开口说道:“母后素来不喜欢我,这次只怕是更不喜欢我了。”
奴仆也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个主子,只有他们知道这个年轻的王爷活得有多累,既要担心皇帝的猜忌,又不被嫡母喜欢,还怀着一颗报国之心。
回到内宫后,苟太后还是阴沉着脸,她越想内心就越恼火,这个苻法现在都有如此大的势力是她没有想到的。
李威则在一旁察言观色,哪里还不知道太后的恼怒,不失时机的开口说道:“太后勿要动气,东海王毕竟功高,当初剪灭苻生就是依靠东海王啊,还不贪恋帝位将之让给兄弟”
这话还没说完,苟太后就一脸恼怒的冷声呵斥道:“住嘴!”
李威见太后动怒,赶忙收住了自己的话,点到为止,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太后阴沉着脸问道:“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李威装出无辜的样子说道:“市井流言罢了,说是当日本来是推东海王登基的,东海王顾念兄弟之情才让给了陛下,百姓不少还为之叹息呢。”
“哀家看是他叹息后悔吧!”苟太后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开口说道:“这些事情只有几人知道,如何传到市井?依哀家看便是苻法有意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