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光三年八月初一,冯翊,太守府。
苻黄眉自从从长安回来后,内心就烦躁不安,苻生许诺他击败姚襄给他加官进爵让他回长安为官,结果最后不仅没有任何赏赐还狠狠的羞辱了他一顿,将他赶回了冯翊,苻黄眉是抱着一肚子火气回到冯翊的,其实他跟苻生的关系真的不差,但是经此一事,二人关系彻底破裂。
可回到冯翊过后苻黄眉越想越害怕,苻生是什么人?杀人不眨眼的暴君,自己如此忤逆他他必然记恨自己,他可还记得苻生把自己亲舅舅残杀,还把强太后吓死的“光荣”战绩,因此才回冯翊他就后悔了,但是后悔也没有用啊,所以苻黄眉在恐惧愤怒的心态下变得越来越烦躁。
因为心情的恶劣,导致苻黄眉对手下也越发暴虐,动辄就是殴打,一时之间冯翊之中风声鹤唳,没人敢向苻黄眉上报哪怕一件不好的事情,而苻黄眉也终日在府邸之中喝的伶仃大醉,手下参将看不下去了,写信给咸阳太守邓羌,让邓羌劝劝苻黄眉,结果邓羌信到了苻黄眉看都不看就把手下参将暴打一顿革除军职赶了出去。
参将好心没好报心里越想越气,索性带着手下千余人叛逃了,本来叛逃在这个时代也算家常便饭,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坏就坏在参将在叛逃时顺手抢了去给苻生搜罗御马的官员,还一把火将官员全部烧死了,然后带着百匹良马向南投奔晋国去了。
苻黄眉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喝的大醉。
“什么!陛下的御马被盗了?”苻黄眉顿时从榻上一跃而起,大惊失色。
下面的官员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是,李聪不仅抢了御马还杀了搜罗御马的官员。”
“那李聪那个狗贼呢?”苻黄眉瞬间暴怒,一拳狠狠砸在案几上,案几上的酒杯酒壶都被震的跳了起来。
“劫持了御马向南逃去了”官员看到苻黄眉如此暴怒,小心翼翼的说道。
“那还不派人去追!快去追啊!”苻黄眉恼火的说道。
“追不上了,殿下,李聪带的都是骑兵,我们定然是追不上了。”官员无奈的说道。
“天哪!天要亡我吗?”苻黄眉顿时泄气了,无力的坐到床榻上,两眼无神,仿佛一句被抽干灵魂的躯体。
这时王府的参军也来了,看着一脸绝望的苻黄眉跟下面跪着战战兢兢的官员,眉头皱起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苻黄眉见参军来了,情绪稍微调整了一下开口说道:“这些废物害死孤了,陛下的御马被李聪盗走了,此番陛下必然杀孤了”自己前番才得罪了陛下,这次又出了御马被盗的事情,皇帝不可能不怀疑自己了,按照苻生的性格自己怕是难逃一死了。
参军闻言也是心头一条,开口对着官员斥责道:“你们是如何照看的?”
官员也无奈的说道:“我等只是文官,哪里挡的住李聪的骑兵啊。”
参军闻言也叹了口气,确实不错,便是自己在哪里也挡不住李聪啊,不过心下也颇为不快,他不止一次劝过苻黄眉不已如此严苛,要善待士卒,但是苻黄眉全部都置之不理,一味的苛待士卒,终于酿成了今日的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