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难道是陛下?”苻坚也不是傻子,吕婆楼这种级别不可能穿的这么正式来见自己。
“陛下担心殿下的病情”吕婆楼神色隐晦的说道:“换句话说,陛下担心殿下的病情好转。”
“什么意思?”苻坚惊恐的问道。
“殿下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陛下早就在猜忌殿下兄弟二人了,最近长安有谶言,东海有鱼化龙,男便为王女为公,问所何所洛门东。殿下的宅邸可就在洛门东啊”吕婆楼低声说道。
苻坚顿时大惧,“陛下欲图要杀掉我吗?”
“今日陛下只是让我来打探殿下的病情,并没有表露出想要除掉殿下的意思”吕婆楼说道。
“那将军为何告诉我这些?”苻坚拢了拢被子,不解的询问道,吕婆楼是朝廷的人为什么要来告诉自己这些,这会不会是苻生给自己挖的坑?
“殿下还不明白吗?陛下残暴,鱼肉百姓,残害忠良,如今我大秦东有鲜卑奴,南有晋人,还有羌虏为祸于内,如果陛下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成为别人的俘虏的”吕婆楼双目圆睁低声说道。
“将军是想?”苻坚闻言也是一阵心脏狂跳,他哪里还不明白吕婆楼的意思,这是想搞政变啊,但是他对这个秦国历史一点都不熟悉,他只依稀记得五胡十六国政变多如牛毛,成功的不少但是失败的更多,失败的往往下场不那么好,何况苻生还是个如此残暴的主。
“臣想请殿下顺应天意,诛灭暴君,重振我大秦河山”吕婆楼郑重的开口说道。
“慎言!慎言!”虽然早已屏退了左右,但是苻坚还是惊恐的捂住了吕婆楼的嘴,他一想起苻生在他面前割下的舞女的人头就浑身发抖。
“殿下!如果今日不诛杀暴君,那么来日殿下定然会为其所害的!”吕婆楼拉开苻坚的说说道。
“为什么不去找我兄长呢?”苻坚想了想说道,他还是担心这个吕婆楼是皇帝派来刺探自己口风的。
“清河王庶子耳,怎么能堪登大宝?”吕婆楼略微不屑的说道,氐族汉化已经跟汉人无二,比起其他胡人氐人非常看重嫡庶之别。
苻坚眉头皱起,其实吕婆楼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自己不敢赌啊,而去苻生看上去雄壮非常,早年在战场上甚至打败过晋朝名将桓温,自己拿什么跟他斗?何况吕婆楼是不是苻生派来试探自己的都不好说,尤其是想起那死不瞑目的人头,苻坚的胃里就开始翻腾了起来。
“将军,陛下是先帝指认的储君,怎么能够对他不忠呢?将军快点走吧,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但是如此谋划以后不要再提了”苻坚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拒绝掉这个提议,风险太高了,他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