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过你机会了。」林子标开了一听啤酒,递了过去。
喻清伸手接过,猛灌了一口,却没有说话。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终于,他开口了:「我妈总觉得是她耽误了我在国内的朋友跟学业,所以让我回来,可是我不能真的扔下她不管。」
「现在我爸的身体硬朗,还能把持着公司的事,可要是真的有一天他不行了呢?我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国内不走。」
林子标拿着易拉罐的手顿了顿,道
「你当初跟你爸争吵后好不容易才学的医,就要放弃了吗?」
「喻氏在医疗方面也有投资,倒是并不冲突。」
林子标突然低下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原来你才是那个把算盘打得最精的人。」
喻清听了这话,却没有任何想要反驳的意思,他只是抬起头,望了望天上的星光。
「阿标,我真的很羡慕你」
「行了。」林子标打断他。
回忆像鱼儿打挺跳入湖面一般泛起阵阵涟漪。
喻清说:「我不可能让她放弃自己的生活跟我走。」
「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愿意呢?」
喻清长长地叹了口气,「是我不愿意。」
林子标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开了听。
他说:「你到底要揣着你那份自以为是到什么时候?」
喻清转过头,面上没有怒色,只有平静,平静得像是今晚的江面。
「我的人生注定了没法像你一样做任何事情都能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