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戚萱俯身坐进副驾驶位,顾影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上车。
下一刻,黑色的豪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消失在苍凉的夜色里。
一路上,车里寂静无言。
顾影一手搭着方向盘,眼角时不时瞟向身旁的女人,眸光暗了暗。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能让她这般难过。
是的,难过。
戚萱斜靠着车窗,神情恍惚,眸底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微红的眼眶暴露了她此刻隐忍的情绪。
抵达机场,顾影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离登机还有半个多小时,戚萱仰起头看他,“很晚了,你快回去吧,我自己……”
顾影打断她的话,“我陪你。”
坚定的语气不容置喙,戚萱默了声,低头看着脚边的行李箱,心不在焉的。
顾影看着她单薄的衣服,眉心拢了拢,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淡淡的体温携着男人身上独特的冷香将她笼罩住,戚萱眸光颤了颤。
“京城比这冷。”顾影伸手替她拢了拢外套,忍不住抱住她。
修长的铁臂环着她的腰,仗着身高优势,他将她柔软的身子紧紧揽在他怀里。
他抬手摸了下她的后脑勺,低声道,“有事就给我打电话,什么都不要顾忌,我喜欢被你麻烦。”
戚萱面上的惊讶一闪而过,粉唇微微勾起。
这次,她没有拒绝他的怀抱,难得的温顺。
顾影低眸看她,眸间闪过一抹满足的淡笑。
……
京城。
医学院发生了不少的动荡,这几天,京圈里议论得最多的就是医学院的事。
议论得最多的就是殷老爷子收徒的事,然而收的徒弟是谁却是个谜。
好几天没来了,顾清宁一来医学院,殷老爷子笑得满脸堆满褶子。
静养了好几天,殷老爷子的脸色红润了不少。
“师父,有件事要请您帮忙一下。”顾清宁拿出一个牛皮信封,递到殷老爷子面前。
殷老爷子目光询问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信封,“什么事?”
顾清宁直白地道,“我有个朋友,手伤严重,针灸这方面我不太擅长,所以想请您帮忙。”
关于针灸这方面她只在书上看过,实际操作却没有经验,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得请他出手较好。
殷老爷子边看病历边道,“都是自家人,你和师父客气什么。”
顾清宁安静地站着,等他看完病历。
片刻,殷老爷子把病历放回信封里,神情稍显凝重,“她这手伤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不过想要完全恢复也不是不可能。”
闻言,顾清宁清眸微转,隐隐有一丝亮光。
“几成希望?”
殷老爷子保守地道,“这就不好说了,三成吧。”
顾清宁也不沮丧,三成也好,总比没有希望强。
“师父,那您是答应帮忙了?”
殷老爷子笑了笑,“我徒弟难得有事找我帮忙,我这个当师父的当然要答应。”
他选的徒弟当然要自己宠着。
“那我明天带人过来,您给她施针的时候,我正好学一学。”顾清宁道。
殷老爷子笑眯眯地点头,“这当然好。”
他恨不得把毕生所学都教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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