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正偷瞄了一眼，那脸色简直堪比雪崩，冻得他骨头都在打颤。
他深吸了口气，汇报道，“爷，林放和陆南已经被人救走，研究所那边两个黑衣人被杀，还有一个工作人员被伤，现在已经送去医院了。”
紧接着，他把研究所系统被入侵控制的事也说了，绕来绕去，就是不想提那个坏消息。
谁知。
傅君承眸光轻抬，幽暗的寒眸扫向他，眼底是森森冷意。
刹那，云正感觉他自己掉入了冰天雪地的寒潭，浑身血液都冻结了。
从未有过一刻，他是如此地怀念顾清宁。
他硬着头皮开口，“爷，顾小姐去了锦绣公寓。”
傅君承幽邃的眸光微微颤动，声音低冷，“接着说。”
云正额头溢出一层薄汗，他不敢说啊。
说了，他很有可能狗命不保啊。
他突然支支吾吾起来，让傅君承心底有股不好的预感。
他皱了皱眉，催促道，“快说。”
云正一狠心，小心翼翼地道，“顾小姐去锦绣公寓取走了她的行李箱，然后就……就走了。”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弱了下去。
房间的温度急速下降，仿佛寒风过境，冷到让人骨头打颤。
云正两人浑身汗毛竖了起来，屏住呼吸，无法直视傅君承的脸色。
云反暗自心惊，没想到一个顾清宁能让傅君承的情绪有这么大的波动。
跟在爷身边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爷生这么大的气。
傅君承捏紧了手机，深不见底的寒眸里掠过惊涛骇浪，不过一瞬，很快又恢复了沉静。
“接着说。”
寒冽的声音听得云正腿软，他鼓起勇气道，“顾小姐去酒店住了。”
“接着说。”
“……”
都说完了，还让他说什么，顾清宁回到酒店就没出来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