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
周生和朱凡你一句我一句,张牙舞爪、争先恐后地添油加醋,似乎不把子韵损死绝不肯善罢甘休。
突然,‘咯吱’一声,子韵推门而入。屋内嘎然而止。一股股看得见的悲伤在子韵的身体里涌动着,他双目低垂,环抱酒瓶,拖曳着身体从走廊里踉跄而来。朱凡本想说话,等看到他憔悴的表情,又哽咽了下去。看见子韵这样,他们实在担心。原先室内活跃的气氛立马凝重了起来,就像一直流动的空气突然遭遇到冰寒。
“原来失恋这么痛苦,搞得我都不敢恋爱了。算了,我以后还是在游戏里娶妻生子吧。”夏洛辉畏畏缩缩,表情唯恐地望着子韵。
这话既好气又好笑。好气,这话说在这节骨眼儿上简直就是落井下石;好笑,当配上夏洛辉天真而又胆怯的表情,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子韵的目光继续低垂,室内变化的一切,他根本无心放在眼里。他用悲伤参兑着酒精,表情立马苦涩了起来。他六神无主地瘫倒在床上,浑身的酒气熏得周围的空气辣滋滋的。周生他们忙碌的一下午只能是徒劳了,就连朱凡精心准备的黄段子也是白费。他们蜷缩在子韵的周围,直勾勾地望着,眼神之中满是恐惧和担忧,但却鸦雀无声。即使不是害怕,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些儿什么。
子韵开始狂吐不止,他的内心在酒精的麻醉下恐怕并不止这一点儿疼痛。
“失恋就和晕车一样痛苦。”夏洛辉表情更加酸楚,紧捂胸口,一脸过来人的模样。
话落,朱凡就一掌劈了下去,差一点儿把夏洛辉摔倒:“你个网虫,你懂个屁,不要瞎嚷嚷。”
夏洛辉一脸不服气,他耷拉着眉毛,有些儿委屈地望着周生,想让他主持公道。但,周生依然面无表情,一条缝的眼睛满是柔情,似乎正在酝酿酸文,实在懒得搭理。
萧何带着梓墨看完了电影,又在名牌衣店游逛了一下午。天色渐晚,他开车把梓墨带到了五星级酒店。萧何借口共进晚餐,实则偷偷定了房间。女人天生的警惕心,梓墨知道萧何别有用心。晚餐过后,她就借口要回去练舞,这才慌慌张张度过了危机。
毕竟才认识不久,萧何知道不能急不可耐,对待女生不能强硬,应该顺从,这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萧何一脸同意,虽然有些儿不甘心,但作为情感浪子,他知道舍不得狐狸套不住狼,这是他的座右铭。
梓墨拎着大包小包从宝马车里挪了出来,他们一路窃窃私语。虽然校园的路灯昏暗,但也掩盖不了双手的璀璨星辉,与周围羡慕的眼光。
远方一个颠簸的身影若影若现,萧何本想逃避,但突然一个响亮的耳光就像一颗砸下的星辰落在了他的脸上,随后又落在了梓墨的脸上。接下来的两记耳光又是晴天霹雳,打的萧何魂不守舍。
“你这个狐狸精,臭,就这么爱勾搭别人的男朋友吗?”呼吸急促,哭诉的音腔声嘶力竭,嘶哑中能够嗅出血腥。她一把揪住梓墨的长发开始撕扯起来,吸引人群驻足围观。顷刻间,各种名牌散落满地,再也闪耀不出原先的光辉,反而附上一层洗而不净的污浊。
梓墨披头散发地将近求饶。萧何为了保住颜面,却在忙碌着驱散围观的人群。秦穆疯疯癫癫。
“死疯子,滚开,离我远点儿。”梓墨不停地怒吼,立马抽出身体,一脚踹开了秦穆。她捂住双脸,快速地逃离人群,径直冲向了宿舍。秦穆精神恍惚,就像六神无主的孤儿,裸地暴露在哂笑的人群之中。放下秦穆不管不问,萧何丝毫不顾昔日之情,赶紧尾随其后追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