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传出窸窸窣窣的流水声,裴琪坐在梳妆台前理了理头发,一个人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发呆
他就那么不待见丹尼吗?
靳冉每次看到丹尼反应都很大,难道他就那么讨厌丹尼?看见就不爽?打心底里就那么讨厌吗?
她要不要告诉他,该怎么告诉他,又该从何说起……
如果他勃然大怒,会不会连肚子里这个一起毁掉
一滴水滴在肩头发出轻灵的磞激声。
裴琪回过神,心一紧,发现靳冉站在自己身后,纯白的浴袍随意的披在他身上,头上搭着条毛巾,潮湿的头发滴答滴答。
从镜子里看他,挺的鼻,长的眸,下颚凛冽,锁骨微露,鼻息间缭绕洗发水香气把这个妖孽的男人熏陶的更加迷人。
靳冉见裴琪又在愣神,源于某种直觉,他断定这个女人又在想金丹尼,事情只要一设计到金丹尼那个男人,这女人就在意的不得了。
如今金丹尼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她便按耐不住了吧,想去找他么?呵。
换做平日,他必定把这女人狠狠扑倒,百般摧残,要她记住她到底是谁的女人,今天念在她有孕在身,罢了。
胸腔里无处安放的愠怒让他不想再多看这个女人一眼,转移身躯,走到床边倒头便睡。
他的疏离,让裴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他的大手狠狠揉了一把,酸痛不已。
无论怎么想他都不应该是这种反应,按理说这时候,他应该会粗鲁的按住她,然后阴森森的恐吓她,霸道宣告他的不满。
可是他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这样的靳冉,反而更加让她感到害怕,因为这代表他很有可能暗中下什么了恐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