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高尚的办公室里,他和她如同两个陌生人,不过目,不过话。
靳冉椅着座椅的靠背,目光疏离而涣散,幽幽的看着某一处的空气,几乎不怎么眨眼睛。
他对女厕所的那一幕始终耿耿于怀,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碰她?碰了哪里?碰了几下?真该死,他想掐死这对不知好歹的狗男女。
裴琪站在落地窗前,缱卷的黑眸释放着深深的哀伤,手腕上有一圈被某人狠狠攥出的肿痛感。
她为什么又要遇见靳冉,如果没有遇见他,她和丹尼一定过的好好的,不用现在这样骨肉分离,丹尼也不用受那样的委屈。
丹尼才十七岁……
现在看着他被人欺负,她感到力不从心,而那个处处为难儿子的人就是他的亲爸爸。
丹尼心里一定很难过,他那么喜欢的爸爸,不但不爱他还想尽办法折磨他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是她害了丹尼,是她欠下的债,为什么要让丹尼一个孩子承受那么多。
裴琪深吸一口气,冷静的转过身看着靳冉。
靳冉一副慵懒困倦的样子,目光无焦,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一支银色亚光手枪模型。
“靳冉,我们离婚吧。”裴琪的声音轻轻但格外认真。
指节分明的五指灵巧的旋转着那支银色亚光手枪模型,听到她的话,举止一顿,模型旋转出的弧度有些偏离。
见他闻若未闻的样子,裴琪再次开口强调,“靳冉,如果你只是想要折磨我,我会静静忍受毫无怨言,我只求你不要伤害丹尼,但你这样说话不算话,变相的折磨丹尼,让我觉得我跟你没有什么连带关系了,如果你讨厌我,我会在你面前消失,永远不出现,求求你放过我们。”
“你们?”他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眸色沉静,始终没看她一眼,继续灵巧的把玩着手枪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