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带着这个,顺着枝桠爬到这棵树上?一两米就好。”凌弦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封住细嘴的小瓷瓶,有些吞吐地问道。
她身高一米六,而我一米七三,所以才会求我帮忙。
“这个简单,咱别的不会,爬树可是一等一的能手。”我接过瓷瓶,也没仔细想里面是什么,就快速地走到了树前,盘算起怎么爬来。
由于树体过于庞大,从上面生出了好多分叉枝桠,虽然这里的槐树基本上是不生分叉的。我就小心地抓住这些枝桠爬了上去。
到达指定位置后,凌弦月对我认真说道:“打开那个瓶子,按照我接下来说的形状均匀涂在树干上,注意千万别沾到自己身上了。”
我本来想拒绝,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依她的话涂出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在我看来不太像是道家符咒。
那瓶液体看上去黄不溜秋的,还冒着刺鼻的黄色烟雾,涂到树上以后立马将树干腐蚀碳化,然后在外表留下一层金色的涂层,而凌弦月则在树下默念着什么。
“凌神童,你让我涂的是什么东西啊,这么难闻?”我不由皱着眉头问道。
凌弦月轻描淡写道:“没什么,溶解了两克黄金的王水而已。”
“靠!”我瞳孔缩了缩,立马就将小瓷瓶盖好远远地扔了出去,心说这女生拿我当小白鼠啊。浓盐酸和浓硝酸的混合物,沾在身上岂不是要毁容的节奏!
幸好咱手脚轻巧,抹到了树的另一侧曲面,并没有伤到自己。我马上用衣服捂住鼻子,看着后续的变化。
而凌弦月则在我这边的树下,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根金针和一个檀木小盒,然后在树上摸来摸去,最终摸到了树根处的石头上,用金针对着土地和石头间的缝隙扎了进去、直达内里。
她又打开檀木盒子,里面是一方刻着某种暗符、乌黑发亮、几乎没有杂质的蓝田墨玉,看得我直流口水,但令人气愤的是,她竟然将玉石也硬塞了进去!
我平常也对珠宝文玩贵金属有些兴趣,想到以针灸为生几十年的老爸都没买过一根金针,而小姑娘你却跟倒水似的往外送,我内心呐喊着:“刚才浪费了八百的黄金,现在又给槐老哥送了一根三千的金针针头和七千的墨玉,余下那个木盒是小叶紫檀吧?别浪费,干脆送给我好了!”
正当我做着发财美梦时,突然觉得脚下的枝桠晃了晃,我以为是要断了,连忙抱到了另一根上面,因为脑袋又开始晕了,生怕自己掉了下去。但大树似乎又偏偏想把我甩下来,又晃了晃这根,我心头一犟,紧紧抱住枝桠不松手:“没关系,你断、我摔,咱俩一起挂、挺好!”
正当我洋洋得意的时候,却感到自己的后背异常冰冷:“哎?这是怎么回事?且容我按摩按摩。”于是便往后背上看去。
谁知道,我刚转过头还没看清楚,头上就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继而两眼一黑、没了知觉,最后唯一能听到的便是凌弦月的惊呼声和我身体坠地时的闷响。
……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一阵清香又使我的意识恢复了清醒,我慢慢地睁开了双眼,一阵明亮的光线映入眼睛。
屏幕前的你是不是又想到了电视电影里的经典桥段?男主角遭遇危险后陷入沉睡……最后躺在病床上睁开了眼睛,结果发现大家都在、一切安好,窗外依然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
然并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