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居然答应到荡寇军中历练,刘延大喜,小孩子嘛,都有一个军人梦,再加上受《满江红》的激励,以及在座众贤们的怂恿,做出如此选择倒也不算奇怪。
“司马徽见过将军,谢将军收留之恩。”司马徽过来给刘延恭恭敬敬叩首见礼。
刘延端坐,受了他一拜,道:“你若有上进好学之心,本将军必倾囊相授,你先留在我身边作个书佐,慢慢熟悉军务。”
然后指了指身后的张辽、孟坦,道:“这两位都是军中能征贯战之将,骑都尉张辽张文远,骑都尉孟坦孟平之,快来见过两位将军。”
司马徽急忙过去见礼,“小子初来乍到,才疏学浅,敢请两位将军多多照拂。”
“好说好说!”张辽、孟坦都是忍俊不禁,主公前来招贤纳士,结果只招来个童子,这真是……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堂下众人也都感觉有趣,司马徽行礼完毕,李旻急忙命下人再搬来两套食几,“两位将军请坐,是旻待慢了。”
骑都尉已经是不小的官了,虽然比不上一郡太守,而且文武分属不同体系,但那也是千石俸禄的大员。李旻原以为他俩只是刘延的普通随从,没想到是品级不低的武官。
“主公在此,我等岂敢落座?”张辽摆手道。
众人对视一眼,两名骑都尉对这位少年的称呼不是将军,而是主公,这其中的味道就值得玩味了,他们不仅仅是军中的上下级关系,而且有主从之属。
再结合当下刘延亲自到颖川来求贤……
在座这些人皆是聪明绝顶的精英之流,心头似乎都有那么一丝丝明悟——此子终非池中之物!
李旻见张辽、孟坦两人不坐,只得起身亲自为两人敬了一杯酒。
刘延看着侍立身边的好好先生,有点忍俊不禁,“你虽未及弱冠,但以后跟在本将军身边,在军中行走,当有一字。”
司马徽会意,立刻跪倒在地,“敢请将军……敢请主公赐字!”
刘延点点头,对司马徽的表现很是满意,历史上,司马徽避乱迁到襄阳城外隐居,刘表征辟不就,刘备相请不出,曹操好不容易请出来,结果没多久就去逝了,可惜了一世英才。
如今既叫我一声主公,那么就决不会让你壮志难舒。
“徽者,德美,你常言好好,好者,德善也,取字德操,你可满意?”刘延郑重道。
“多谢主公赐字!”司马徽连叩三个响头。
“德操,有了字你就算大人了,到了军中当勤勉学习,悉心侍奉将军,兄在颖川恭候德操佳音。”郭嘉起身向司马徽祝贺,说着说着竟然有种难舍的酸楚之意在其中。
他俩虽然差着四岁,但司马徽家贫,常去郭嘉那里借书,并且求教学问,因而两人关系很好,兄弟一般,此刻却要分离,不免有些伤感。
“奉孝兄不一起走吗?”司马徽仰头问道。
郭嘉摇头,然后转向刘延,道:“德操兄弟已学习诗经、论语、礼记、孟子,目前正在学习易经,今后学习之事还请将军费心。”
刘延点了点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怠,读万卷书还需行万里路,学而思、学而行方可学以致用,易经难学,需要刻苦钻研,不过既到军中,不妨也读读春秋,之后我再传你兵法。”
司马徽大喜,连忙又要叩头拜谢,被刘延扶住了,“无需如此。”
“如此多谢将军了!”郭嘉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