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川太守府内宅厅堂之上,墨香飘逸,刘延与钟繇两位大家挥毫书写,旁边众人啧啧称奇。
刘延与钟繇以书会友,自然倍感心情舒畅,其他人的表情也是一个比一个爽,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荀攸也是满脸笑容。
原因很简单,他们平时想向钟繇求一幅字那是难上加难,又要准备礼物,又要客套半天,还要看人家心情,心情不好的时候往往白折腾半天,一点墨宝也求不来。
今天那就不一样了,两位书法大家挥毫泼墨,恣意而为,满屋子都是书法精品,他们想求什么字,两位大家立刻就写出来了,而且似乎还有相互较劲的意思,一个比一个写得好。
甚至还为他们求的一个字,写出多种书法字体,篆书、隶书、楷书、草书皆有。
这下众人都乐开了花,尤其是李旻,求了几幅自己心仪的书法,死死盯着满屋子剩下的那些,心想到时候挑剩的也是精品,全归本府了,哈哈哈哈,今天赚大了。
“好!好!好!”旁边一位少年一个劲地点头叫好,也就十三岁左右,他是跟着郭嘉来的,名叫司马徽。
刘延知道司马徽是颖川人,《三国演义》中有记载,但给他的印象包括电视剧里的形象,司马徽似乎应该是一老翁,今天一见之下,居然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一时让他难以接受。
“小兄弟也识得书法之妙?”刘延笑问道。
“好好好!”司马徽只是一个劲地说好。
“你问他什么他都会说好。”郭嘉笑道。
“真是个好好先生。”刘延笑了,想到后世的一个称谓。
“如此甚好,就叫好好先生。”郭嘉抚掌大笑,突然脸色潮红,不住咳嗽。
“奉孝兄身体有恙?”刘延问道。
他对郭嘉格外关注,因为乵郭嘉在演义中实在是光彩照人,虽然英年早逝,但依旧光华夺目。
“老毛病了,喝点酒就好了。”郭嘉摇摇头笑道。
“兄弟带了好酒,一会儿咱们痛饮一场,我还略懂一点医术,可以帮奉孝兄瞧瞧。”与郭嘉说话,刘延没摆什么官架子。
“将军还懂医术?在下想知道还有什么不懂?”郭嘉用惊喜的目光看着刘延。
他俩可以说是同龄人,在这个年纪,即便你再刻苦,能学到的东西也限,再加之古代信息传播、信息载体都受到各种各样的限制,获取知识的渠道也不广,怎么可能事事都通?
可面前这位少年将军不一样,懂军略,懂书法,还懂医术,哪一样都需要穷尽一生去研究掌握,而他,居然都懂。
“人言我郭奉孝为人奇诡,今日一见这位少年将军,才知何为世间奇士。”郭嘉心中暗想,脸上却不露神色。
钟繇看着刘延写的一幅楷书,怔怔出神,突然长叹一声,“人言钟楷天下无双,繇也曾自鸣得意,今日见将军之楷,才知天外有天,惭愧惭愧!”
“将军独创之法,何不写出来让我等一饱眼福。”
钟繇放下那幅楷字,看向刘延,这是他这次应邀来此的主要目的,否则以他钟家家主的身份,名满天下的身份,怎么可能会亲自来见一位少年?必然是会像陈家、郭家那样派个晚辈来应付应付了事。
众人也纷纷看向刘延。
刘延点点头,长吁一口气,缓缓醮饱笔毫,钟繇急忙从怀中拿出一方云锦,恭恭敬敬摆在刘延面前,这是他来时专门准备求字用的。
刘延抬眼看了看院落中不知何时下起的潇潇秋雨,略一沉吟,心中便有了计较,清了清嗓子,意气风发道:“换个大幅的来!”
此次不但是要展示一下自己的书法,而且要借此直抒胸臆,彰显志向,震慑住在场的所谓精英,自己也将籍此一举而红。
钟繇一听先是一惊,随即大喜,刘大家居然要赐大幅墨宝,实在是求之不得,喜出望外,但摸了摸浑身上下,没有带大幅的锦缎或者布帛,突然看到自己的锦袍,眼睛一亮,随即脱下铺开,“大家请赐墨宝!”
刘延不加思索,狼毫落下,笔走龙蛇,众人全都围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