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秋,此子不可不除。”张让压低声道,“别忘了,他已向陛下进了谗言,言咱们十常侍要加害大将军何进,会祸乱江山,害死陛下,而且我观陛下应该是信了,所以……”
“所以我才把你留下来,刚才人多嘴杂不好说。”赵忠笑道,“陛下非常看重此子,所以咱们不可直接参与,须得用计借他人之手。”
“大长秋英明。”张让赞道,“只是计将安出?”
“你想办法把雒阳南郊赵家堡一带有贼人叛乱的消息透露给济阳侯何苗。”赵忠露出智珠在握的笑容,“河南尹何苗今年三月刚刚剿灭了荥阳叛乱贼人,并且因之被陛下加封济阳侯、车骑将军。
“如果我所猜不错,何苗做梦都想着再给他剿匪的机会,所以,他一旦得着消息近郊贼人叛乱,必定立刻前往剿除。届时,咱们心头之患既除,也不担责任,岂不两全齐美?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张让也跟着笑了起来,“大长秋真妙计也!”
两人心情大好,各自回到自己住处。
张让连夜安排散布消息,赵忠也心下宽慰,若是何苗能够一击成功,自己本家被杀、财产被夺的仇也能算是报了。
想到赵三老,他突然想起老头新纳的那个水灵小妾还在自己这里呢。
“去把他农妇找来。”赵忠传下令去,很快家人把那小妾带进来,然后识趣地关上门出去了。
“宦官的悲哀啊。”赵忠心中不由感叹,明明任你予取予夺的美人就在面前,你却没有这个能力。
不过几十年皇宫内院的大佬,这些大宦官们也自有他们行乐的办法。
“不知将军召民妇所来何事?”小妾行礼完毕,怯生生地道。
“主要就是告诉你,你家老爷被陛下杀了,赵家堡也被刘家庄的少年占了。”赵忠不急不缓道。
“啊?”小妾惊呼一声,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眼泪滚落下来,“这么说……民妇岂不是无家可归了?”
仿佛惊天霹雳在脑中轰响一般,她这大好青春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图的还不是享受荣华富贵嘛,这才刚刚当了几天少奶奶,便遇到老头子家破人亡。
顿时觉得自己命运多艰。
“民妇如今无依无靠,还请将军照拂。”小妾哭泣道。
赵忠伸出两根手指抬起女子的下巴,看着梨花带雨的面容,一阵失神,笑道:“初嫁为人妇,还没学会多少手段品尝阴阳之趣吧,今日本官便教导教导你。嘿嘿……”
接下来将要做什么,小妾自然心知肚明,现如今除了赵忠这里,她还真没有落脚之处,何况跟了赵忠,绝对比跟着赵三老还要合算无数倍,当下便主动迎合,起身为赵忠宽衣解带。
赵忠为了博此女欢心,便将打探来的关于刘延在赵家堡练兵,准备前往嵩山秋训之事也讲给她听。
“今日早上听赵老爷说,前几日民妇过门之时,嵩山有匪徒前来贺礼,匪首说他们劫了一个京都近郊的商队,老爷推断这商队可能就是那个小崽子的父亲……”小妾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
赵忠上下其手的动作略一停顿,道:“原来是这样,此子赴嵩山秋训是假,救父剿匪是真。你可知那匪首叫什么名字?”
“这个民妇就不知道了,赵老爷应该知道,可惜……”小妾在赵忠两只手的攻击下,满面桃红,娇声道。
赵忠心中则已有了计较,若是那何苗不能成功,匪徒那边倒是也可以做做文章。想到此处,顿觉思路更加宽阔,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死期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