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双眼无神的半坐在床上,深红色的锦被只遮在他的的腰际,上半身光着膀子露出古铜的肤色,其背上,胸口,坑坑洼洼有不少的刀伤所留下的疤痕,如蚯蚓一般十分狰狞。
他皱着眉头,显然沉思什么,也在这时,屋外一群妇人的呼喊声声十分震耳的传来,一双白皙的手如灵蛇一般,从他身后攀至他裸的身前,肉身紧贴,妩媚的声儿传来:“官人,怎么起身了,再多睡一会吧!”
少女眸子水灵灵的,十分好看,舔着浅红的唇儿,笑得格外温馨。她双手环抱着阿桂大树一样壮实的身子,粉红的肚兜还垂至一旁,莲足玉臂露出半截,也足以动人心弦。
阿桂回过神来,至现在也想不通那“道士”是梦还是现实,摇了摇脑袋,一阵头疼,回身看了看少女,面无表情道:“你可知本官来此多时了?”
“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本官为何没有感觉呢?”
“官人,您来的时候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奴家就是……就是脱光了您也不瞧我!”
少女幽幽怨怨,嘟囔着小嘴,手指尖微微施力,捏在阿桂腰间的赘肉上。
“喝醉了吗?”
阿桂虽疼的呲牙咧嘴,可依旧疑惑,眉头拧成一股绳,他将被子一撩,裸身在外,任由少女换好了衣裳,这才扒开窗户探出脑袋。
万春楼二层,每一间小屋子都有两叶窗户,此时东西两边的窗户全都打开一半,探着脑袋的甚是不少,却见处在最中间的窗户“呼”的打开。
“大……大人,下官见过大人!”
“下官也见过阿桂大人!”
阿桂眼神一凝,瞅了瞅左右两边,临安县令和富阳县令各在窗户里腆着笑脸,十分恭敬的垂下半个脑袋。
“怎么回事?”
“大人,钱塘县令的发妻在底下闹腾呢!”
“真是没出息的家伙,一堂之主怎么能让一妇欺压成这副德行?本官甚是不解,难道钱塘县令不知家法是何用的么?”
胸口积压了数久的怨气,阿桂眼神冒火,颇是不满。
“大人,这个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管不得的!”
临安县令仿佛颇有经验,如此分析的很有道理。
“哼,这不是给朝廷抹黑么?且叫他俩上来,有什么不满的事儿本官亲自调解。”
“大人,依下官之见,清官难断家务事,咱还是随波逐流的好,勿参合进去为妙呐!”
富阳县令身子哆哆嗦嗦,一个劲儿的劝说,惹来阿桂十分不满,怒斥道:“知道为何妇人如此猖狂?正是因为尔等怕这怕那,不作为的举动只会让其变本加厉!”
见阿桂大人眸色严厉,富阳县令同临安县令对视一眼,这才将脑袋缩回窗里,只听“噔噔噔”之声,不一会楼下就现两个人的身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了进去。
似乎口头说了什么,阿桂就见几人望着他这个方向,不由挥了挥手,示意疑惑的几人随着上来。
一盏茶后,阿桂惬意的喝着茶水。一来解渴,二来则掩饰着心中的波澜。
“妾身见过阿桂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