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壮士,莫要误会,在下是异人陈奉,初临此地不懂规矩,还请多多见谅。”看着四周恐怖分子一样的农民,陈奉小心说道。能在秦朝当农民,八成都会上战场抢人头,三杀之类的简单之极。
陈奉是文学专业毕业,但因当初根某历史系好友辩论(撕逼)失败后,不服输的自学了历史,并成功培养出一种诡异的史观,更何况进“烽火诸侯”(以后简称烽火)前自己特意查过秦朝历史,知道这群人自十五岁就要服兵役,进行训练。保不齐围攻自己的就有几年前跑去六国收割人头的王者段位……
话音刚落,围着陈奉的几人就散开了,和其他人改成了以一种惊异眼光围观。然后陈奉就被二十多双眼睛视奸了,而且还是无套无前戏型。
“老七,此人这便是异人啊,为何长的和人一般?”“异人该有四头八臂、青面獠牙的,汝怎不同?”“这异人连发都没有,当真不知廉耻!”…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陈奉哭的心都有了,小心的超前走了一步欲做解释。那些人赶紧后退一步,面面相觑,仍旧围观。过会一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皮肤黝黑,头发散乱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这才缓解了陈奉的尴尬。不过此人手里还紧攥着锄头柄,很明显不放心陈奉。
“汝来此地作甚?”中年人发问道。
“在下来此地时,被人告知在我大秦需有印信户籍才可,故特来贵村注籍,因不懂此地礼节,怕有失误,还请多多见谅。”陈奉急解释道,他真怕大汉一个不爽,一锄头闷下来。
听闻此言,见陈奉颇为和善,周围人戒心明显消了许多,有些人已经脱离了围观群众。
“在下许敢,因不知小弟身份,怕有不合礼节,不如先去歇会,里长片刻就来,届时为小兄弟注籍。”中年人,也就是许敢一指那些柳树说道。
“都散了!别聚了!此人并非囚徒,不用担心,该干嘛干嘛去。许敢,你留下来。”突然一阵苍老的声音传来。
听闻此言,村口的诸人赶紧散开各自走了。陈奉望去,原来村子北头正有一老者正向此地走来。老人身高有一米七,皮肤黝黑,满脸花白络腮胡,折剑眉,一双上斜眼显得颇为冷厉,走起路来一板一眼,身上穿件青色布衣,大襟窄袖,很是干练。和陈奉说话的中年人看见此人赶紧迎了上去,看来很是害怕。
老人直直朝陈奉走来,说道:“老夫乃本地里长,刚才之事老夫也有失职,在此赔个不是,汝随某来注籍。许敢你在此侯着,若异人来,直接领来即可。”从头到尾老人都没正眼瞧过陈奉一眼,随意的说完转过身便走了,很明显是在敷衍了事,陈奉心里顿时窝火,但面色仍是平静。
许敢向陈奉抱了抱拳,略带歉意的笑笑了下,指了指老人,示意他追上去。陈奉冷笑一声,思索下对策,迈步跟了上去。
这位里长家在村子的西头,几间不大的茅草屋,前方是个院落,用木栅栏围着,不新,但很是干净,看来经常有人打扫。里长迈步跨入院内,陈奉也紧随其后。院子内种些已然开花但不知名的树,还有块郁郁葱葱的菜田,里长直接进入正堂,也就是最大的茅草屋。
茅草屋内部空间不大,黄土地面垫的很是结实,日用杂货到是整齐摆放,里长自己搬一个案几,上面是竹简和毛笔,自己盘坐在前看着陈奉。
“某乃此地里长,汝可称许老或里长,注籍之事由老夫负责。姓名?”许老冷淡说道。
“陈奉”陈奉同样冷淡答道。
“年龄?”
“二十一”
……
两人就这般问答,许老不时抬头看眼陈奉,之后不再问答,只是书写。约有半炷香时间,许老笔停书成,拿着十几片竹简许老笑着说道:“后生且在此等着,老夫去去就来,待会与你印信。”说完出门去往旁边一间侧房。
“我哔,秦朝人都这么拽?”嘴里暗骂一句,陈奉揉了揉酸痛的腿站了起来,他刚才在地面跪坐着。
“这注籍也真够严的,年龄、籍贯,好像还把我相貌也写了进去,我记得低等下人说游戏里注籍会得到印信,而印信就是玩家在该国家的凭证,就算死亡也不会变,除非玩家死亡五次后失去游戏资格。”陈奉暗想道,眼神却向四周张望。
突然,在墙角的一副盔甲吸引了陈奉的注意力,盔甲是牛皮制,彩色花纹,用支架支起,还有一把剑悬在腰间,各个部位清扫的很是干净。
陈奉心里有些痒痒,伸手拿起取下那把长剑,剑鞘不很华丽,剑柄处还刻有一行小篆文体的字,虽然系统会直接翻译秦朝时的文字和语言,但毕竟不会很习惯小篆和隶书,因此认起来还是比较吃力,陈奉慢慢读着木板的字:“校尉…许町…”
正看着,突然一阵剧烈的马嘶声传来,陈奉听到有人推栅栏门声和脚步声,陈奉过去看时,只见一阵绿影在前,未带仔细看时一阵剧痛便从脸上传来,登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看来伤的挺重,至少地面上那两股鼻血不会骗人。